“有什么委屈的？你又不是要娶别的女人为妃，只要没有别的女人，我就无所谓。”薄霜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

桑无渊弯唇，贴在她耳边道：“你忘了秋秋的名字吗？不会有别的女人的。”

炙热的气息撩在她的耳廓颈畔，好痒，薄霜笑着缩了缩脖子：“走吧，你看秋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小东西就只知道吃和睡，来，我来抱。”

桑无渊将秋秋接过去，让他躺卧在自己怀里，薄霜拉出襁褓领口处折压在里面的布料，挡住照在小家伙脸上的阳光。

两人这才并肩往出宫的方向走。

......

龙吟宫里，皇帝靠坐在龙椅上，微微阖着眼睛。

梁德子以为他睡着了，拿了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皇帝睁开眼睛，吓了梁德子一跳。

“皇上。”

“朕没睡。”皇帝将薄毯递还给他，坐起身子。

他只是在想事情。

他发现自己可能真的老了，他是一个很少念过往的人，可最近老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方才看到老四的那个小不点，仿佛看到了老四小时候，记忆的闸门就又一下子被打开了。

他后宫那么多女人，良妃是第一个他想真心对她好的女人，无关皇权，无关朝堂，无关助力，甚至无关第三人。

良妃也没有任何背景，只是一名小小的画师，因为觉得自己身份低微，所以对他，始终存着一分心防，始终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始终服从多于主动。

为了让她全身心地给他，他曾跟她保证，他会对她好，他会对她纯粹。

可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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