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用看石弹在空中的飞行轨迹,只要看落地的角度,或者说,当落石出现在视野之中,未曾落地之前,就有了预判。
第九第十轮的攻击,接踵而至,打击对象,重新切换成了青州营的后续士卒,继续对他们的战术动作,进行强硬的打压。
至于西凉铁骑,已经不在刘司马的计划之中了,阵型被破坏,节奏被打乱,骑军想要恢复过来,一定会有一个调整周期。
多长?刘司马不知道西凉铁骑需要多久,却清楚换了张海龙将军的六曲,最快也需要半盏茶的时间,对就是王牌六曲!
三六九在军中受到士卒的崇拜,不单单因为无双的战力,还有他们甘为陪练的精神。有一段时间,他们专门为器械营陪练。
“兄弟们,要打,就得打敌军精锐,别的不敢说,你们能把我打的手忙脚乱,难以应付,什么西凉铁骑,虎豹骑,不在话下!”
能说出这般言语的,当然是九曲统领臧空。但始作俑者却不是他,而是山地飞龙的统领胡风,叶欢当时是严禁真人陪练的。
轰天炮不是闹着玩儿的,即使有周全的安排和完备的护具,也难免有意外的出现。但胡风不管那个,他就是个练兵狂魔。
当然,那也是定边军一贯的规矩,越是王牌,越热衷于这种极限训练!他们还振振有
词,将军你说的,练时多流血,战时不丢命。
“胡风你个混账东西,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我说的明明是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谁让你给我改的。”叶欢亦是无语。
“哦,我听错了,愿意领受军法。”胡风毫不犹豫,对军法的维护,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对训练的执著,亦流淌在血管中。
“拖出去,给我打。”叶欢不留情,放倒胡疯子就是三十军棍。只不过三十军棍对胡风而言不算什么,更引得无数效法。
“胡疯子敢干的事情,我张海龙不敢,你开什么玩笑?”
“胡疯子?三十军棍打得少了,将军还是心疼他的,换了我,至少四十,本将军自九曲成军以来,什么不敢干?”
“敌军也有霹雳车啊,他们要步炮协同,我三曲岂能不准备?”
“切,胡老大做的好,要打军棍,我也得陪着老大,一军要练。”
正应了叶欢的那句话,王牌个个都是变态,也个个有一样的臭脾气!他们对所有最具难度的训练,情有独钟,从不畏惧。
有了这些同袍的陪练,出现意外,臧空被打的头破血流,还一个劲的夸器械营打得好,后者的专业战术,怎能不突飞猛进。
西凉铁骑攻守兼备的阵型,的确巧妙,但在刘司马眼中,和王牌六曲相比,就不够看了,他们的调整时间,也一定更长!
我不打你,也等于再麻痹你一下,下一次,我打你打的更凶。
这种心理上的压力,始终会贯穿整个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