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自己也说很可能大限已到,能不能恢复原样,实难预料。
于是留下了遗言。
说如果他有何不测,希望大家不要以他为念。
说到这里,突然正色问道:“你是不是有一条龟状吊坠链子?”
“你怎知道?”辛无痕惊问。
“我早就想问了,只是被你和你老婆稀奇的事给搞忘了,这才拖到现在。”
“因为这链子是张家祖传之物,你师父留遗言时说,已经传给了别人,应该就是传给了你吧?”
“可是我妈说链子是她捡来的”,辛无痕解释。
花芬芳却又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问道:“你妈没告诉过你的身世?”
辛无痕摇摇头。
花芬芳低身说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么做是对的。”
联想到顾天华曾经说过,说自己和文博圣人有六七分相似。
辛无痕突然灵光一闪,惊问道:“我师父是不是我爹?”
花芬芳点点头,以我猜想:“应该是的,若非如此,他怎会把祖传之物传给一个外人?”
辛无痕又问:“他当时没说传链子的人和他的关系吗?”
花芬芳摇摇头:“当时他妻子在场,他们夫妻毫无所出,如果他又在外面有了孩子,的确是不好交代。”
“而以你师父如今的声望,怕他声名受损,你母亲自然不敢对任何人说,包括她父母和你”。
辛无痕突然一阵无力,心中又苦又涩,滋味难言。
一直以来,他有两大心愿。
一个是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另一个,就是找到当年欺负母亲的大恶人,让他付出代价。
可是突然发现:欺负母亲的人,竟然很可能是哪个他如今敬仰无比的人,实在难以接受。
花芬芳看他如此,显然并不开心。
安慰道:“他和你母亲相遇时,应该正是神志不清之时,你也不要怪他,你母亲能把你生下来,应该也是心甘情愿。”
辛无痕一想也对,心里这才好受些。
又问道:“你刚才还没说完,他后来怎么样了?”
花芬芳继续说道:“你师父到后来并不需要和别人一样睡觉休息,到了晚上,他会在室外打坐。”
当时正是那孩子将要降生之时。
那段时间,他就坐在院中假山下面打坐,顺便等待孩子降生。
辛无痕插话问:“既然要生了,为什么不去医院,却依然待在家里?”
花芬芳解释道:“那孩子早已过了预产期数月时间,医院并不能确定何时生产,再说,有你师父在,又哪里需要医生?”
提起预产期延长,辛无垢想到自己到十八岁之后才正式发育,早已确定哪位圣人就是自己父亲。
就听的花芬芳接着说道:“等他身体发生异状时,甚至能隐隐看见血管和骨头,他也全身发软,难以行动。”
“到了最后一晚,身体越加透明,最终,竟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衣服。”
“此后便再没出现过,说是死了,又没有遗体,说是活着,又不见人。”
你既然学过那门功法,能不能解释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