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就是吧,毕竟世界上当真有人自称千帆阅尽,实则云英未嫁。”斑斑小姐终于挂了电话,大概是话题使人不忍卒听。
“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被男孩要,”伊莲恩笑得和煦,像冬日雪后的第一个晴天,“很多女孩是反过来的,她们爱看男孩雌伏。”
“按您这逻辑……那都做数的话,”斑斑小姐抿了口花果茶,口气变得狎昵,“不知谁家小姐豆蔻梢头便许了人。”
“吵起来了。”凯瑟琳感觉这两人语气不善。
安朵美达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她招呼,“开瓶贵腐……不,威士忌。”
打起来,赶紧打起来,安朵美达心里暗暗期盼。
“听说苏格兰又公投了?”不料云斑突然调转枪口,哪壶不开提哪壶。
该死,安朵美达在心里骂道。
“为了民主与自由。”当然她优雅举杯。“这是贵国所缺少的。”
“为了版图完整,敬都柏林和爱丁堡。”云斑红唇压在杯缘,“当然,这已经是贵国所缺少的。”
“格温格妮号试航成功了吗?”伊莲恩问。
不列颠第三艘航母名唤格温格妮,大抵是第二艘航母名唤亚瑟的缘故。
“基本上是成功的,只是一些小问题需要解决。”凯瑟琳尴尬回答。
这些小问题包括航行时底舱漏水。
伊莲恩又扭过头,用她们母女听不懂的语言与云斑攀谈。
凯瑟琳松了口气,和母亲一起沉默,希望弄臣与公主忘记她们的存在。
吵了几句后伊莲恩忆起该如何正确地在人心上插刀,雍容补道,“人一辈子只有七八十年,最可悲的是三四十年光景皆虚掷。若一个人在年轻时爱一个人,到中年时依然爱她……这不意味着情比金坚,这仅代表……这个人是个无聊可怜的失败者,连第二个勉强能称之为人的生灵都碰不到。”
“妈妈?”阿德莱德听不下去了,她喊了伊莲恩一嗓子。
“说。”伊莲恩悄声说道。
“风月场行规第八十四条,”阿德莱德附耳低语,“没爱过就别开屏。”
“您还知道三四十年光阴虚掷啊。”斑斑叹道,数秒后她掐起眉心,隐去情绪后才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甜兮兮地说,“我是个传统女人,从一而终。”
两个废物,阿德莱德又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安慰自己,没关系,斑斑小姐也是废物,废物和废物互啄那就谁也别看不起谁。
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身影高大了起来,她是一只高贵优雅且拥有灿烂尾羽的琴鸟,昂首挺胸地路过两只尾巴光秃秃的鹅。
她看着窗外泰晤士河。短尾巴的白天鹅张开翅膀,灰灰的丑小鸭跑到妈妈的背上,躲在羽毛下。
“妈,”阿德莱德为了形象也用了汉语。
“又怎么了?”伊莲恩神情不悦。
“天鹅船。”阿德莱德一指窗外。
伊莲恩凝视天鹅一家须臾,“那是丑小鸭它爹,我是你妈!别管我要。”
“玛戈有翅膀。”阿德莱德颓然缩在椅子里。“也是白的。”
伊莲恩没再说话,只是别开脑袋,过了会儿把阿德莱德拉到怀里,揉揉女孩肩头。
“我没想过事情会这样。”斑斑小姐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想找机会说两句安慰你的话,可惜没找到,你不肯给,我知道你不稀罕,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最怕的就是生离死别,尤其……”
但伊莲恩一句话使这场饭局不欢而散。
“菟丝花依附乔木而生,可惜人们不知道,”她说,“菟丝花攀附的是一具尸体,它会绞杀树。”
斑斑小姐侧过头,乌发曳在空,柔顺地披落。
再转过头时她倏然笑道,“您现在懂亲人死在眼前是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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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高估她娘了,她娘老油条但距离风月场上的老油条还缺老油条这三个字
下章李半月会接到两个电话,伊宝的:“老娘不爽你最好也难过!”,斑斑的:“呜呜呜呜”,多半斑斑的电话先到
李半月:艹……死了比较好,死掉就开心了
前情提要,李云斑往伊宝面前凑好几次了,伊宝每次都话里话外内涵她,今天这是炸了(主要李半月先把斑斑弄裂开了)
啊说一下李云斑
李云斑是个有点娇的女孩子啦,如果斑斑参与主线剧情的话,以她的人设以前一章gg现在大概能挺五章(莉塔四章半,里奥妮妈妈克洛伊两章,玛琳娜很多章因为她实在是钓不到金龟婿不得不奋斗成为大佬,最后五常集体复辟世界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但是鲜活却不怎么聪明的女孩子好可爱),挂掉谢幕,她苟到现在是因为她一直干涉感情线剧情(我码字也很不容易,所以不想写三章打脸挂掉的小炮灰,有名有姓给了外貌描写的都不是善茬,即便她们这群角色智商的天花板是我这个老鼠脑袋)
她玩艺术嘛,喜欢生气耍脾气要人哄……加上搞特殊以显示她地位与其他人就是不一样(她在小狐狸养病期间生气不搭理她时照样爬床,她们关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裂缝很大了,她依然当众把吃剩的东西丢给小狐狸,而且一定会说一句——不好吃,给你,你吃吧;她妈给小狐狸蒸了碗双皮奶她上去就一勺子……大小姐嘛,不过她确实很爱小狐狸,小狐狸那种权位斑斑什么都没要过,她要的东西很少呀,她也不嫌小狐狸生病身体不好间歇喜怒无常相处起来麻烦,爱她哄她她就不会走(但小脾气肯定天天耍要关心要抱抱))她不太懂怎么哄人
想开点,她会跟病到起不来床的崽说伦敦天气不好妈妈感冒了
我决定he了……搬砖太虐了我虐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