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莉莎。”弗莱娅又深沉起来,“一个狡猾的敌人,”这时她看起来像只鹰,“口头上可以骂,心理上可以蔑视,而战略上必须重视,外务上必须警惕和慎重应对的……”
弗莱娅面带疑惑与踌躇,最终选择的用词居然是——“佳丽。”
“咦?”阿德莱德也懵了。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掺合。”弗莱娅仰着脑袋,亲亲她的额头,“你的任务是给我好好学习。”
“您可真厉害,什么话题的落脚点都是学习。”阿德莱德立马把手抽回来。
不抱了,这个妈妈她不想要了,说不准阿莉莎是个温柔的阿姨,会带她每天买漂亮裙子和珠宝。
“为什么人家的孩子可以学数学,可以获国际奖,为什么你就只会写点没用玩意?”弗莱娅抱怨。“连个物理都说自己学不会,最后只好塞你去学神经生物,真丢人。”
“洛克希没获过奖!”阿德莱德和猫一样,炸毛了,“我没用?你之前骂洛克希量产废纸,浪费打印机的墨。”
地球上最可怕的是社交圈中存在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比如洛克希·里斯本,文能读哈佛数学系,武能单枪匹马行刺首/脑,这个金发女郎的存在把她们这些小孩衬托成杜尔迦女神足下一捧泥土。
毫不夸张地说,洛克希是帕罗,德夫达心中唯一明珠,她们这群同辈孩子悲惨地沦为钱德勒穆琪。
“我说的不是洛克希。”弗莱娅扑扇着蝉翼一样的睫,“洛克希是海外执行部队的,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
提到洛克希,弗莱娅就头痛,“那个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没用玩意。”
“不要骂下属嘛。”伊莲恩抱着个袋子回来了,“人家也挺不容易的。”
“那天桑德拉给李打电话,说,我们丢了一个呢,李说,不要着急,我们丢了五个耶。”弗莱娅踢了下书桌,把椅子转过来,“洛克希打电话跟李说,我们找到啦!哈,虚惊一场。”
“她还真……”伊莲恩掏出来个大号手电筒,言不由衷地夸赞,“可爱。”
“你买手电筒干什么?”阿德莱德问。
“捉现场啊。”伊莲恩打开手电筒,“是不是很有聚光灯效果?”
“完美。”弗莱娅抱上电脑,“阿黛,走啦,我们去蹲点。”
这一瞬阿德莱德在心里拉黑了这两个家伙。
她有预感,丢人的压根不是格瑞塔和路易莎这两朵末路狂花,而是这两个傻蛋。
阿尔卑斯山一带天气变幻莫测,离开酒店时夜空晴朗,到西庸城堡时突然天降暴雨,阿德莱德就撑着伞,跟这两个奇葩玩意蹲守在窗下——弗莱娅还在和伊莲恩敲定最后的台词。
阿德莱德确定,她看见使馆武官长翻了个白眼。
经历了长达五十五分钟的等待,弗莱娅终于给出了行动手势。
武官长很暴躁,省略了“开门,c-i-a”这一步,上去就一枪轰了城堡厚重大门上的锁。
“呀,你还是来了?”格瑞塔穿着薄纱睡裙,左拥右抱,颇具行为艺术地躺在沙发上。
“妈,”弗莱娅收伞,她穿了身翠绿色长裙,衬的眼睛更亮,但同时脸色看着也绿。“路易莎呢?”
“她不在,你们两个拿手电筒做什么?”格瑞塔抿了口红酒,懒洋洋地拎着雪茄,“她好赖是给人当外祖母的人啦,早改邪归正了。”
“可她说她要挑灯夜战。”伊莲恩四处看,转了个圈,银色裙摆旋开,怪俏的。
“她那是气话,气话你们俩也信啊。”格瑞塔放下酒杯。
阿德莱德目瞪口呆的看伊莲恩和弗莱娅在格瑞塔对面落座,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信了格瑞塔的胡话。她今晚第数次无话可说,自己提裙上楼,每个房间踹门搜过去。
她拉开三楼次卧的衣柜门。
“呀。”路易莎正在喝酒,冷不丁被这么一吓,手一抖,泼人家小男孩一脸。
“喂。”杰森抗议,他怪叫,“露西。”
“你吓死我得了。”路易莎见是阿德莱德,她搂过杰森,跪在少年身后,将红酒一点点的淋在男孩锁骨上,又垂下鹅一样的颈子,将酒啜饮。“你好,小阿黛。”
“你好,外婆!”阿德莱德故意大声嚷。
“嘘。”路易莎赶紧竖指,“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她推开杰森,挂着空档堂而皇之地从衣柜里迈出来。
“不要叫我外婆。我没那么老。”
她落座,一手持杯,一手优雅地取过一支雪茄,点燃,肘压住椅子扶手,双腿交叠着,撇在椅上,用纤细的小腿和膝盖充当衣物,金色卷发披在瓷一样的肌肤上,“好久不见,小阿黛变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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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塔:没出息的两个玩意
啊,外号是这样的,南瓜灯事件后斑斑去见伊宝,她俩吵起来了,斑斑恼了,回去和小狐狸吵架,然后吵架时给小弗打了个码为贵妃娘娘,消息传回来,幕僚翻译时给翻译成了卡米拉,小弗就说:呵,黛安娜离婚了,过去式了。然后幕僚马上给斑斑安排了个代号太子妃,传到小狐狸方面时,属下觉得这太子妃开啥玩笑,修饰了一下变成了王后。小弗嗷呜一声气的晕过去(其实后面会写到这段乌龙)
小弗抓成绩抓的不太严,小弗还是爱玩的,会让阿呆学学弹琴跳舞和唱歌(东区girl必备),外加/溺/爱/小孩,对成绩和名校有不可名状执念的人是——伊宝,要是家里伊宝一个人说的算阿呆早完球了,还写个屁剧本,早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就陈妹那一米七六十斤走哪睡哪的身体状况小狐狸都敢让她去学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