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塔喝多了,这导致她回酒店时一路上都在傻笑。
加百列扶着她,“叫你不要喝,你非要喝。”
“我开心啊。”他妹妹送给他一个很傻的笑,“非常开心,无比的开心。”但说话语气一点都听不出喜悦,反而有几分难过。
这让加百列断定莉塔是借酒消愁,下一步肯定是耍酒疯,这东区人来人往,还都是名流,只好拼命拖着莉塔往酒店狂奔。
他未婚妻——里奥妮·安托华内特抱着莉塔的衣服和包,跟他们一起来了希尔顿。
“诺。”里奥妮把风衣盖在莉塔身上,包递给加百列。
“谢谢。”加百列赶紧接过来,客气道谢,“舍妹不成器,很抱歉让您受惊了。”
“你太客气了。”里奥妮说。
“我送你回家。”加百列重新系好了领带。
里奥妮笑了笑,走上前来,“今天是圣诞。”她说,“我来履行女朋友职责。”说罢,以吻封缄。
加百列下意识搂住了里奥妮,两人跌撞着去了另一间客房,衣服散落一地。
“我们来玩点特别的。”里奥妮气喘吁吁,猛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
“什么特……”加百列用肘撑着坐起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细跟高跟鞋踩在他腹上。
“从现在开始,”里奥妮解下发带,慢慢理着,“我准你说话,你才可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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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头痛欲裂,胃里的酒开始往嗓子眼里灌。
这滋味是真难受,不过相比目睹她哥和里奥妮共舞,醉酒的疼痛只是身体上的不适。
精神上的痛才是真正的难捱。
没有落点,没有实相,但盘桓在心头,横在那里,一点点的折磨她。
她挣扎着下地,跑进浴室,一通狂呕。
把酒吐出来后她稍微好些了,用冷水冲了把脸。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隐隐约约听不清,像是加百列在和里奥妮对谈。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莉塔咬牙切齿地想。
在她面前跳舞也就算了,竟还在客厅亲昵?
怒火一把扼住了她的心房。
莉塔冲出房间,“你们滚……”她的话戛然而止。
客厅里没有人,衣服是路标,她循着衣衫,来到次卧门前。
门没有关。
里奥妮坐在凳子上,金红色的长发拢到一侧,只穿着贴身衣物,手里拿着一根蜡烛——浴室的香氛烛。
而她的兄长,被绑在地上。
里奥妮手轻轻一斜。
一滴落下。
加百列要出声,嘴却被捂住。
“嘘。”里奥妮半跪下来,把蜡烛放在一边,拿起一把水果刀,贴在加百列胸口,“不要讲话。”她声音有意放的旖旎,尾音透着慵懒,像羽毛一样刷过旁观者的耳朵。
她一点点地将凝固的蜡刮下来,跪在加百列身侧,姿势很糟糕,“你是个糟糕的人呐,被这样对待居然还有反应。”说完她一耳光扇过,“贱/不/贱?”
门在这时咚的一声合拢。
“是风,别怕。”里奥妮坐下来,“胆小鬼。”
事毕后她草草梳洗,拉开房门。
莉塔坐在客厅,见她出来后猛地看过来,死死盯住她。
“你撞到了?不好意思。”她漫不经心地说。“忘记关门了。”
里奥妮走到茶几前,弯下腰,伸手抬起莉塔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小狗啊。”她故技重施,一把揪过莉塔的衣领,拎起,扔上沙发。“听话些。”
她坐在莉塔腿上,肌肤相接,手里拿过一根蛋糕包装盒上的绸带,叼在嘴里,同时心里开始倒数。
三,二,一,跑!
她在等莉塔将她掀开。
不料莉塔的蓝眼睛灵动起来,简直称得上是欣喜若狂。
莉塔用腿死死抱住她,把手腕并在一起,塞到她眼前,连声催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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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弗莱娅问,“你一整晚都不开心。”
阿德莱德滚进她怀里,“我就是不开心。”
果然她妈妈下一句是,“你挂科了?”
“没有。”她郁郁寡欢,“阿德莱德的运气消失了。”
她的首部音乐剧经别人之手上传至网络,不到三天享誉世界,没出一周克洛伊来跟她谈改编事宜,但她的第二部音乐剧很明显没这个待遇。
播放量可以,评价反响很不错,有零星几位西区剧院经理找她谈要不要排歌舞,在剧院演出;但价格都是一口价,更多的是讨论分红,并没有她肆意谈条件的余地。
以前她怀疑克洛伊杀熟,现在她相信她之前得到的优待是因为克洛伊这个姨妈宠外甥女。
并非她才华横溢,而是“我和你母亲是姐妹”。
她心里就很难过,不是滋味。
“没关系。”弗莱娅道,她柔声鼓励,“你可以写第三部。”
“也许你应该收收心,专心学习。”伊莲恩在另一边坐下,“喂,小东西,妈妈是要拿你绩点出去炫耀的,你要对得起我对你的厚望。”
“小东西不开心,小东西要死掉了。”阿德莱德仰躺,枕着弗莱娅的肩,躲在妈妈怀里,“小东西不太明白,人们不喜欢看爱情故事了吗?”
弗莱娅搂住她,用凉软的脸挨挨她的脸。
“我难过。”阿德莱德嘟囔。
“妈妈也难过。”弗莱娅说,“那条裙子我只穿过一次。”
阿德莱德往侧一翻,把脸藏起来,悄悄的开始哭。
弗莱娅有一点比伊莲恩好,那就是允许她在哭的时候把眼泪和鼻涕蹭到衣服上。
若是伊莲恩,早就把她丢开,大喊一声,“玛戈!”
“怎么还哭了?”弗莱娅拍拍她的背。
“我要玛戈。”
“她暂时不在。”
“不是她暂时不在,是她从此就不会在了。”阿德莱德哭的更凶了。
“你还记得她有翅膀的,对吧。”伊莲恩凑过来,戳了戳她,“她是天使,和我们不一样的,她们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那她也不在了。”阿德莱德眼泪汪汪。
“你到底怎么了?”母亲问,俯下来,亲了亲她的侧脸。
“想赚钱。”阿德莱德哭到最后开始打嗝,“但赚不到。”
她想要三百万,但最后只能赚到二十万。
“就这么点事啊。”母亲抚抚她的额,“你现在还不是赚钱的时候,也不是赚钱的年纪,妈妈有钱,妈妈能养活你,你不用担心钱,妈妈非常非常有钱。”她举例,“妈妈手底下的一个基金会就能轻而易举地养活所有退役的士兵。”
“基金会里还有多少钱?”弗莱娅突然问,“需要再投点进去吗?”
母亲漫不经心地问,“你有多少钱?”
“二百个。”弗莱娅说,“多一些。”
阿德莱德歇了找弗莱娅要钱的心思。
合着弗莱娅全部积蓄加一起都只有二百万……
“我指现金。”母亲说。
“是现金。”弗莱娅把阿德莱德往怀里拢了拢。
“咦?哪来的?”
“第一次竞选时委员会募捐八千多个。”弗莱娅道,“抽了些,有需要你拿去用,先济那边。”
“但是妈妈。”阿德莱德擦擦眼泪,“这不是你们的责任,照顾他们是联邦/政/府需要做的事。”
伊莲恩做生意不行但做慈善蛮在行的,首部参制的科幻电影票房全捐赠了基金会,用以安置退伍的士兵,帮助他们重返社会,找个工作养家糊口,一开始只是基金会与定点医院合作,后来索性开了几家康复中心与二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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