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克洛伊勺了满满一大勺的鱼子酱,扣在蛋糕上,把黑森林蛋糕端给薇洛。
“科洛我爱你!”薇洛一声欢呼。
“克洛伊!”克洛伊宣布,“从现在起谁都不许叫我科洛。”
随bbc某不可描述之秋季新剧的热映,科洛已为某皇对某皇妃的专属指代,这导致别人喊她科洛时她脑海里都会浮现出李的那张脸——最糟的是,不是演员,偏偏是本人。
这令她不禁恶寒,半身冷汗。
没人想和那种可怕的家伙扯上关系。
“科洛洛洛洛。”伊莲恩故意欺负她。
“玛戈,你妈妈在叫你。”克洛伊弹了弹假死金蝉脱壳出门流浪又因吃不上饭而灰溜溜跑回家的小玛戈。
“科洛德芙娜,真是个好名字。”弗莱娅说话时一脸幽怨的表情,她开始和玛戈商量。“玛戈,给你改个新名字好不好?”
可见bbc的那个小破剧的影响力有多大,都能让小孩的妈妈给小孩改名。
“为什么?”恶魔姐姐——克洛伊决定还是叫她老姐,问,“都叫习惯了。”
“玛戈这个名字给你留着。”弗莱娅很不开心地看着她的恶魔老姐。
伊莲恩后知后觉,“哦。”她有些无语,说,“我感觉,其实呢,讲道理,按习俗,你懂吧,在家时肯定不会互相称呼外文名啊,就像我们都喊昵称,人家……”
“你知道的好像很清楚。”弗莱娅打断。
“我也不清楚。”伊莲恩说。
阿黛在用刀把蛋糕的奶油往下刮,“话说那个姑娘不是叫斑斑嘛?”她那双灵动的绿眼睛看来看去,“我看所有人都叫她斑斑。”
“阿呆,”伊莲恩奉上个笑。
这是她吃的最凄惨的一顿晚饭,堪称史无前例。
“吃你的蛋糕……”她话音未落,特勤拉开门,一行四人闯进来。
浩浩荡荡的打倒华尔街运动结束,领头羊惨遭红脖/枪/杀,取而代之的是——移民滚出辉格,现在就等最后一步收尾,大家一同出面当理中客,呼吁和平共处。
但这意味着,危险解除,可怕的老妈们从欧洲杀了个回马枪。
“我们得谈谈。”格瑞塔开诚布公,她连外衣都没脱,挥退特勤,真诚地看着弗莱娅,“我都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她?”她指着伊莲恩,“我什么都知道了,是她叫你这么做的嘛?”
伊莲恩秀气的眉一挑,她挂上笑,拿起湿巾擦手,潇洒地扔在桌上,正打算回击,只听弗莱娅说,“在你心里,我那么没用,会让人牵着鼻子走?”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格瑞塔拉过把椅子——实则是她把威廉明娜赶跑。“你懂你选了怎样的一条道路吗?民/主,虽无益于效率,但这是唯一正确的,是共同的归宿。你难道想当斯大林,想把这里变成古巴吗?”
“古巴的那位先生叫卡斯特罗。”弗莱娅稍往后靠了靠,“我们之前玩的游戏是转嫁风险,我们将所有问题拖下去,我们不解决问题,我们只延续问题,等随科技进步,问题自动修复,但这带来了,我们有九张牌,可我能打的,只有五张,我们的敌人,只有五张牌,但她可以打四张半。”她平静地看着格瑞塔,“我要赢,我可以赢,凭什么不让我赢?”
“即便践/踏你所熟知的一切,即便抛弃约定俗成的一切?”
“我要赢!”弗莱娅突然情绪激动,“你懂吗?我憋气!我想赢。”她敲了敲桌,“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们连自主研发的芯片都没有!我本能重拾罗斯福时期辉格的荣光,但我和人家打了个平手,这不叫平手,这叫输得一塌糊涂,因为我们有九张牌!九张!足足多了四张!但因为这该死的华府式纸牌屋/政/治,八年整,我他妈的不是在和公司老板吵架,我就是在弹压混账参议员。”
她嗓门一高,格瑞塔被唬了一跳。
“但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格瑞塔终于放弃装理中客,“我要你平安的活着,安享晚年,你够本了,有这两届,你平安降落,名利双收,你为什么还要接着斗?”
她俩这一吵导致伊莲恩很尴尬。
她都站起来准备接招了。
结果就那位路易斯安那的家庭主妇问,“你喜欢女人?”
行吧,伊莲恩哀怨地叹了口气。
她真是太惨了,只能会会家庭主妇,欺负一下小女人。
“是的呢妈妈。”她微笑。
这时一个爆米花桶被拎上了桌,希尔维亚坐下,拧开一瓶可乐,小声和克洛伊咬耳朵,“打起来打起来。”
她喝了两口冰可乐才想起来找吸管。
玛格丽特就看着克洛伊的朋友把吸管倒着/插/进可乐瓶里,边说话边咬着吸管,把管子咬瘪,笑完还往可乐瓶里吹气。
“你是科洛的朋友吗?”她心头忽然一动,把伊莲恩一扔,柔声问。
“是呀。”希尔维亚转过来,“怎么了?”
克洛伊突然变得警惕,“为什么突然问东问西的?”
玛格丽特挤到她们两人中间,“觉得她好熟悉。”她问,“我们之前见过吗?”
“见过好几次。”希尔维亚道。
只是她忙着和薇洛四处找食。
不要钱的鱼子酱那当然是能吃多少算多少。
而且她莫名不喜欢这个女人,所以一直躲着玛格丽特。
“我们要谈谈吗?”伊莲恩问。
她现在很无语。
“有时间再说吧,你是成年人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玛格丽特说,她蹲在椅子边,“我想起来了,你是医生,在梅奥上班?”
“长老会和梅奥。”
伊莲恩默默坐下。
三秒后,路易莎爆发出疯狂的笑,她笑到直接摔坐在沙发里。
“过分!”她嚷。
“可怜,”路易莎捧腹,还在笑,“太可怜了,啊,伊莲恩是路易莎的小可怜。可怜虫,谁来理理你?”
“怎么,”伊莲恩终于找到了一个矛头,“你选角沙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
“阿黛,阿黛,你跑哪里去了?你的音乐剧怎么样?”为了让这一幕更加完整,路易莎毅然决然地把小阿呆招过去。
阿黛跑回来,抱着一包棉花,“梦露要生小猫了。”她宣布。
“咦?”路易莎跟着跑了。
喧嚣人间顿时剩伊莲恩一人独醒,她寂寞地坐在桌前,左手边弗莱娅在和格瑞塔进行骂战,右手边不知为何玛格丽特莫名其妙地失控,抱着希尔维亚号啕大哭,把克洛伊和安妮斯顿姐妹俩吓得不知所措。
“啊,人生,”伊莲恩为自己倒了杯酒。“大抵如此。”
她看着格瑞塔抱住弗莱娅,从怒骂变为哭泣,“你不要这样,我心里很难过、很难过。我在自责,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我没有为你做到你才这样,我会想,我怎么保护你啊。你知道我内心有多无力吗?”
忽然间,懂了弗莱娅看她和斑斑互相怨怼时的心情——虽然我知道你们在吵架,但我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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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都如此。”姜则摇头。
上月他中风,今天出院,还好没落下后遗症,为庆祝这一点,他们全家下馆子。
然后孙女缺席。
他一问,姜朝玉半遮半掩地说了些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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