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七章  百老汇再无佳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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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莱德承认自己是个没出息的小孩。

给小兔子换窝时看见兔子光溜溜的脑袋和手术疤痕,又没忍住哭了一鼻子。

她偷兔子被兔子主人喀茜发现了,打上门来追讨。

对峙时为了自己的面子,她毅然决然地说,“因为喜欢兔子,不忍心看你们把它处死。”

喀茜是个蛮漂亮的金发女郎,和名字不同,是个典型的日耳曼姑娘,左看右看都和雅利安没有任何联系,但奇怪的是名字的拼写与宝莱坞老电影《帝国双璧》的女主之一一模一样。

听了她的借口,喀茜点点头,剪刀起落,把四只兔子的耳朵都剪掉了,装在小的玻璃培养皿里,将没有耳朵的兔子留给她,“我处死兔子的时候也不忍心,我想,它们应该是可以活下去的。”临走前说,“我相信你会照顾好它们的。”

兔子痛的吱吱叫,阿德莱德的心皱成一团,她呜就哭了。

玛戈每天不着家,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她不好给玛戈打电话在手机里哭诉,更惨的是丽贝卡回国,莉塔在雅典度假。

于是她无处哭诉,只好去找伊莎贝拉。

情敌相见,哪怕刚哭过,她也得化个体面而得体的淡妆。

就当她私自挪用伊莲恩的化妆品时,对家中混乱现状忍无可忍的弗莱娅在擦家具,跪在床上擦浮雕描银的床头。

“阿黛。”弗莱娅突然和她搭讪,“你和我长得好像。”

“是的。”阿德莱德在给自己刷睫毛膏,“和妈妈超像。”她拧开眼线笔。

她和弗莱娅也算史诗级尴尬撞脸,不过比倒霉的玛戈好些。

“说不准你是我的小孩。”弗莱娅调侃,“我是你的妈妈哦,你看我们长的多像。”

“妈妈,”阿德莱德转过来,“看眼睛,和妈妈的一样。”

虽然她没遗传到伊莲恩的蓝眼睛,但她遗传到了虹膜色素分布不均,常显,偶发于白海波罗的海人种,有的人症状是斑点,有的人是虹膜颜色渐变。

像弗莱娅的眼睛颜色就很均匀,但她却不是,瞳孔周围是深绿,到靠近巩膜的部分就变成了嫩绿,等她再大一些,色差可能会更加明显。

头发颜色可以染,而虹膜颜色一般不会变,除非眼睛生病。

“我去找贝拉玩。”她把化妆品往抽屉里一码,冲伊莲恩宣告自己私自占用化妆品的事实,出发去小破酒馆。

“早点回来。”弗莱娅叮嘱。

前情敌没有供应宽慰,而是……

“可你学的就是这个东西,都这样的。”伊莎贝拉送给她一杯果汁,摸摸她的头,“克服一下。”

说完不理她了,开始为自己的小酒馆添置新的特色菜肴。

她见伊莎贝拉在忙,呆不下去,喝光果汁后乖乖离开。

事实证明,最好的朋友是影迷和小报记者。

“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是哭过吗?纸巾给你。”一个自述自己叫杰西卡的女孩来关心她,“啊,是你,你是阿德莱德·萨伏依女士吗?”

阿德莱德点点头。

“可以和你合影吗?”杰西卡安抚她许久后提出要求,于是她欣然应许。

不到十分钟,小报记者也围过来。

“我请大家喝咖啡。”阿德莱德只好吸吸鼻涕,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还是一个坚强的女孩,用胶水把自己碎成片的心粘在一起。

她买好咖啡,一杯杯地递过去,小记者是个腼腆的男孩,不令人反感,因此她问了句姓名。

“乔治,乔治·弗莱迪。”乔治欢天喜地的捧过第一杯冰美式,欲哭无泪地干了第五杯拿铁。

萨伏依委实是……过于健谈。

这个女人喋喋不休了三个半小时,未给他的报道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我们要学托马斯亮蓝染色的,你说可笑不可笑,二十一世纪中叶,我们还要学习上世纪的技术,真是滑稽,这证明人类的社会根本就没进步过……”萨伏依女士的话题下涉神经学科的大脑核团,“我现在会从剖面认这是第几椎和脑子的那个层面了,我宣布,但没有用,这是一个上帝的学科,因为自我认识太玄学了,无论你怎么做生信,你都无法解释为什么细胞膜电位变化和一点点普通的神经递质就让我们领略到这个姹紫嫣红的世界……”上涉社会学话题,“我们吃的药都是为男人量身定制的,因为从出厂那一刻只在雄鼠身上做实验,这是歧视,当然也是因为雄鼠廉价,鼠妈妈一只要二十刀……”

这压根就不是花边小报读者会关注的事。

就连她的哭泣也是因为兔子耳朵被实验者干掉了,大家伙群策群力,用棉花和一根咖啡吸管给兔子做了假耳朵,萨伏依又破涕为笑了。

讲道理,男人只关心萨伏依有没有被权贵/糟/蹋/过,女人只关心她怎么护肤,怎么挑选衣服。

没人想听——“作为半瓶油不满的内部人士,我认为今年的诺贝尔奖可能会授予发现中微子矢量链式反应的萨曼莎·茨维格教授团队,最好赶紧,趁这个东西没有用于战争,不然就会再现诺贝尔-爱因斯坦式搞笑滑铁卢。”萨伏依开始胡侃,“我觉得爱因斯坦当年得奖时总被卡的原因有一部分是,这项研究用于战争,存在争议,相传和他有仇的那兄弟只是给评审委员会顶罪……”

胡侃完开始抱怨,“现在不仅做实验要自己垫钱,发论文还要自己掏版面费,我去实验室当兼职研究员,该死的给我六百磅一个月,开什么玩笑,我差点想把这六百块钱扔教授脸上,你是侮/辱/我,还是侮/辱/我的劳动成果?气得我差点把代码删了,他们自己一个数据一个数据往excel表里敲吧,我不伺候了!”

乔治的表情是呆滞的,他生无可恋地接过第六杯咖啡。

让咖/啡杀死他吧。

听不懂、真无聊、他想辞职。

这还不如冲他竖个中指,让他滚蛋。

这一行为他还能写一篇五百词报道——百老汇知名女星对记者和影迷态度奇差无比。

崩溃的乔治终于打断萨伏依的长篇大论,“你谈恋爱了吗?”

“我有丝分裂。”萨伏依的回答令人拍案叫绝,“我们火星人都这样的。你不知道吗?我们吃撑了胡萝卜就可以变成一只小阿黛和一只小兔子,长见识了吧,嘿嘿。”

“你怎么平衡你的演艺生涯和学业?”乔治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怎么平衡写稿、抓拍和街头采访?”萨伏依反问,学迪士尼动漫人物似的夸张地挑眉,“好像你的时间管理更具有挑战性。”

“我浪费了四小时听你胡扯!”乔治哇一声哭出来,“四个小时!”他鼻涕都出来了,“我今晚又要加班,我不要九点下班,我想四点回家。”

“我可能下个月要回纽约,去见一个导演。”他的崩溃打动了萨伏依女士,“华纳在筹拍一部电影,邀请我客串。”

这句话将乔治的下班时间从九点提前到七点。

不过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乔治的崩溃养活了网络博主。

当晚最红的一条推是——无名记者不堪生活压力,在百老汇知名女星见面会上崩溃,资本垄断愈演愈烈,普通民众的出路何在?

配图是鼻涕虫乔治。

“啊,人类。”玛戈关掉reddit的讨论链接,合拢宾馆的遮光帘,“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想法吗?”

恶魔是一种纤细脆弱的生灵。

同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会扮演乖女儿,潜伏在她的创造者身边,伺机逃脱。

创造者不愿意给她血誓放她走,她就找血亲帮忙。

但恶魔不一样。

自从被实体化困在三维世界,英格丽德就抱着猫躲在被子里。

战争被欺负的喵喵叫,不料抗议未果。

就连倦怠都从项链变回原样,用尾巴尖逗了逗英格丽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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