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章  百老汇再无佳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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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司颜挥泪告别了《星际》、《虫族》和《生化迷踪》。

自洛克希就职以来她一次游戏都没摸过。

她办事效率很高,别人熬夜加班才能干完的活她可以两小时搞定,因此她有很多的玩耍时光,可天杀的小里斯本将她的日程宰成朝九晚五的八小时工作制,这还是她大刀阔斧裁撤无聊会议的结果,不然她每天都要在办公室蹲到半夜。

可她依然没空玩。

小里斯本上台三把火,抄作业行为从罗雅尔任期内就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到小里斯本时代更是,一看就知道是查重无法通过的翟天临式毕业论文。

“我们将收购企业。”小里斯本宣布。隔天外宣开始狂喷比菜,“我们作为文明世界的先驱者,我们是掏钱买的生产资料,不像个别特别存在,直接采用暴力手段,明抢私夺。”

第三天小里斯本依然没能摆平美联储,直接da上门带人,把石油大亨钢铁巨匠押到唯一一个有死刑核准的宾州受审,翌日外宣仿佛呕吐机器人,只不过人家机器人顶多吐汽油,他们往外吐比菜,“我们三权分立,司法透明公正,布拉布拉布拉。”

她也很想往回喷,一来现实制肘,二来手下不给力,岳母加班一周,绞尽脑汁,就软糯地说了句,“这一行为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出于人道主义的角度,强烈谴责。”

“我快,”小鱼生日这天她攒了个局,对每个人都做一个杀鸡摸脖子的手势,“挂了。”

“小可怜。”陌陌安慰。

“惨。”乔薇单字蹦。

“抱抱。”关雎最温暖。

直到前领导亮相。

“想开点,就是死一段时间的事。”李半月弯下腰,抬手用冰冷手指抵在她太阳穴上,声线柔和,吐气如兰,香水味道很暖,让虞司颜回忆起一些开心事,但说的话是——“这样快,干净利索。”

虞司颜终于记起她当年为什么选择间歇逗斑斑玩而不是对温柔妩媚的姐姐伸出魔爪了——李半月是个精神病,含量百分百,一点不掺假。

“不要光说不做。”李半月从她面前走过,矮身,“还是小不点乖,要珍惜。”她逗逗小鱼,斜了冷冷一眼,“长大就学会调皮捣蛋了。”

“我不是故意要和您起矛盾。”陈冷翡凑到李半月面前,说,“我已经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了,请您尊重我。”

她和李半月的冲突在于,哪怕像斑斑一样每天念叨你为什么不开心都比自以为是外加自命不凡好上许多。

在她对外界懵懂,一如所知时,李半月可以越俎代庖,但现在她长大了。

“她俩就能和平共处三天。”斑斑坐下来,“多一天都不行。心平气和那三天的前提还是,要不这个生病,要不那个生病。”

“我没有。”陈冷翡反驳。

“啊呀,好的,宝宝没有,冷冷最乖。”斑斑揉揉她的脑袋,把精心梳好的长发弄乱。

“我不是小孩。”她小声说,但知道没用。

“你们又因为什么打起来了?”虞司颜好奇。

“想知道嘛?”李半月挽唇一笑,下一秒在她家制造秩序混乱。

“宝宝,我是你们的妈妈,来接你们回家。”只见李半月把大鱼和小鱼抓到一起,半跪下,“宝宝在外边受委屈了吧,妈妈回来啦。”

大鱼愣愣地发了的许久呆,转身跑了。

小鱼抽抽鼻子,哇一声哭了,抱着李半月不撒手,过了好一会儿——估计经过了天人交战,鬼知道在小孩的心里发生了什么趣事,她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松开李半月,跑回来找虞司颜,“妈妈。”她哭的像唱戏的大花脸,“我能不跟那个妈妈走吗?”

虞司颜果断比了个中指。

这不雅,她知道,但实在是忍无可忍。

李半月满不在乎,“就是这么个故事。”她看虞司颜手忙脚乱地哄孩子,轻笑,点点小鱼的脑袋,“阿姨逗你玩的,我不是你妈妈啦。”而后感慨,“看来还是要对小孩好一点,不然会被骗走的。”

“倒也不一定,大鱼不理你。”虞司颜幸灾乐祸。

野路子出身的心理学家就是不行。

话音未落,大鱼拿上玩具熊背着小书包从卧室出来,拽拽女人裙摆,问李半月,“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走?”

“阿姨骗你的。”李半月不得不承认。“阿姨没生过小宝宝。”

大鱼哇一声就哭,关雎开始训小孩,场面堪称一绝。

“我在微博上看有人说,家里小孩搬板凳每晚收看新闻。”郑陌陌说风凉话,“说,这个是妈妈。”

老领导外貌极具迷惑性,集温柔、妩媚于一身,符合人类幼崽对妈妈的刻板印象。

只要别深入交往,这是尊不悲不喜的佛,一旦交情深了,好家伙,是——“老佛爷吉祥,奴才给您请安”。

“唔,这活还真干不来呢。”李半月按按陈冷翡的肩。“孩子喜欢斑斑,不太喜欢我。”

“我还是想骂回去。”虞司颜岔开话题。

“骂?为什么要骂?”李半月给她支了一招,“感谢时光对正确道路的承认,真理不辩不明,不行无践,历史前进,人类作为同一命运共同体,对此,我深表欣慰。”

“别把路看窄了。”她说,“很多时候认同和赞美比驳斥的打击力度更大。”

“不过倒也难。”虞司颜含笑,她对李半月说话语气不爽——更多的是对郑陌陌牵制的不爽,“过往仍可追,就怕突然旧事重提,作为同一生命共同体,我们心系昔日琉球叛乱时无辜牺牲的兄弟。”

“罗斯福对二战时死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入籍日本侨民是什么心情,我呢,就是什么心情。”李半月似笑非笑,顶了回去。“人类的感情是相通的。”

陈冷翡觉察到这两人间的暗流涌动,往那边瞄了眼。

“小朋友,想吃奶豆腐吗?”虞司颜意识到她的视线,和蔼一笑,把苏央丢进厨房,“切片,放点糖,蒸一下。”

“张阿姨来我家了。”陈冷翡将视线带回来,她跟郑雪主说,“看着有点憔悴。”

“你猜如果我理她,”郑雪主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虞司颜家ak系列的古董,这把是47,她抬眸,“她背后和心里,会不会说我贱骨头。”

“心里不好说,背后大抵不会。”陈冷翡抬指卷了卷郑雪主的长发。

“冷冷姐。”姜希行硬着头皮来打招呼。

大郡主斜卧,一袭象牙色长裙勾勒身型曼妙,腰上装饰用的飘带没系,而是交叉搭过肩,垂在背后,美则美矣,吓人也是真吓人,看了他一眼,从小雪姐手里拿过枪,往地上一拄,咣一声,枪口朝上,压在掌心,借力半坐,眼眸一抬,问,“有事吗?”

“我,我,我,没什么事的话,”姜希行总觉得答错话脑袋上会多个窟窿,“我去厨房帮忙。”

他跑了。

“我姐太奇怪了。”姜希行唠唠叨叨。

厨房里苏央已后悔毛遂自荐来当主厨,他把黄瓜炒糊了,正在着急,姜希行还在叨叨,就说,“你别烦人了!没看糊锅了吗?”

姜希行一缩脖子,“要帮忙吗?”

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汉,一挽袖子就上阵。

“帮我找找糖。”苏央准备蒸奶豆腐。

不料片刻后姜希行从冰箱里掏出来个榴莲,“放糖干嘛,放这个,肯定好吃。又甜又糯。”

苏央一想也是。

榴莲的口感就是绵软,还很甜,配奶豆腐应该很不错。

于是他挖出来榴莲果肉,搭上薄片奶豆腐上锅蒸。

“还差几个菜?”

“再补个热菜。”苏央还是没脸端出那盘糊掉的瓜片。

“我来炒个豆豉鲮鱼油麦菜。”姜希行说,“我爸说领导喜欢吃。”他搜刮冰箱寻找原材料,看见一个黄色的罐头就拿出来,“是这个吗?”

“应该是。”苏央瞄了眼,罐头模样都差不多。

“你家罐头都是出口转内销。”姜希行拿过来开罐器。

他很好奇外国版豆豉鲮鱼好不好吃。

一股奇怪的味道突然充斥在厨房。

“艹。”苏央以为是蒸锅的味道,捏着鼻子扑过去关火,“榴莲怎么了?”

他要窒息了。

“不应该啊,”姜希行把罐头盖掀开,“平时吃味道没这么大……呕……”

他扭过头,差点吐了。

直至混乱一晚结束,虞司颜都不知道究竟是蒸榴莲的杀伤力大,还是鲱鱼罐头更给力,她根本找不出罪魁祸首,只能把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扔了,空调开到最大但那味道仍在屋中徘徊,久久不散。

“跟你讲。”她卷带孩子狼狈转战,还好老华前妻慷慨援手,收留她这个第二天全天当班七点要下去巡查的可怜虫——只有秦楚姑娘家住二环。

她跟姨妈淋漓不尽外加不知道知趣二字比划的秦楚七音说,“和生化危机相比,管不住裤腰带这个缺点简直微不足道。”

秦楚七音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她盯着华玉简看。

华玉简一直在咳,往好里想是感冒,往坏的地方想……她不敢想。

“小玉,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虞女士问。

“她不肯去。”秦楚七音无奈回答。

“为什么?”虞女士冲华玉简招手,握住女孩手臂,“有什么为难招窄,和阿姨说说。”

“没什么为难的。”华玉简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起初,她觉得人生太绝望,不如死了好,后来又觉得,因为几个人渣做的事而死不值,但到现在,她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是毫无牵挂,她找不到生与死的区别,查了些资料,癌症虽然现在可以治,但免疫治疗和手术仍是一个痛苦不堪的过程,就算一时活下去,几十年后仍是个死。

这个世界只是这个模样。

吃也吃过,穿也穿过,就当来过了,体验不好,不建议第二次入手。

“那就去医院好好看病嘛。”虞女士问,“对了,你硕士毕业了吗?要不要找几个好玩点的实习做?”

“我暂时休学了。”华玉简回答。“我不太喜欢医院。”

“你舍得你妈妈吗?”虞女士看看她。

这个问题华玉简没答。

因为答案是舍得。

虽然她没真的搬出去,但她仍然觉得母亲和那两个人是一伙的。

面对一个油盐不进的小孩,虞司颜也没辙。

她在想一个解决方案,不然秦楚七音永远是更年期的月经,那边秦楚七音濒临崩溃边缘,“你为两个人渣去死啊。那你就去吧,你死了我好找下家,我再养个听话漂亮的小孩。”

“嗯,好。”华玉简无动于衷。“希望妹妹坚强些,运气好些。”

说完回房,留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

“完了。”虞司颜觉得这要命一天全怪李半月开了个不好的头,她拍拍秦楚七音的肩,“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盯着吧。”

“我真是……”秦楚七音颓然靠在沙发里,“死都死了,她还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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