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二章  百老汇再无佳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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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开启尴尬地圆桌会谈——至少在莉塔看起来极为尴尬。

“喏。”达莎涂了块黄油面包,很放肆地咬了一大口,热量就是美味这一定律自古不变,惹莉塔这个对身材管理还有追求的小朋友羡慕到眼泪汪汪。

“辛辛苦苦拐到小洛蒂。”达莎翘着二郎腿,“白雪公主卸任了,新到的姑娘是个丑小鸭。”她摸摸洛蒂的长发,“本打算叫你去和白雪公主比一下,省得大家成天说,白雪公主和小矮人。”

李那个女人踩上高跟鞋后身高足有六英尺,弗莱基米尔是个小矮子,她兄弟二熊身高也不甚给力,只要站在一处,疯狂的媒体戏称二熊为——兰尼斯特家的老三。

“那会变成天空树们。”洛蒂很随意地扒了个橘子,掰了一半给莉塔,安抚小姑娘。“开始讨论我俩谁腿长。”

达莎被逗的笑起来。

“你对苏菲主义有多少了解?”她张开手臂,修长又笔直的胳膊搭在沙发背上。

“听起来和湿婆的追随者很像。”洛蒂的回答很谨慎。

“巴解的新秀是苏菲派的。”达莎抬起根手指,“阿尤里·谢尔库赫。”她说,“和月亮湾玩沙子的那群人不一样,他是斯坦福毕业的,我的校友,非常的现代,市侩。”

“世俗化和苦行是反义词。”

“他在某一方面上有些难言之隐。”达莎轻笑,“在校园这是公开的秘密,毕竟他开黄金奔驰,哪怕是小拇指的长度,都可以邀得女孩垂青。”

“这算残疾了吧。”洛蒂笑起来。

“我们卖了些,刚淘汰的东西给他。”达莎突然坐直,“八百亿,非常合理的价格,我们需要这笔钱去复苏国内经济,于是,我需要你,”她纤细的手指攀上洛蒂衣领上的扣子,慵懒地绞着,“去带个话,跟可爱的里斯本小姐说些什么。”

洛蒂素白的掌心往上一抬。

达莎从手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把盒子里那一把钻石倒下来,在灯下,精心雕磨过的钻石熠熠生辉,每一颗都在十五克拉以上,把莉塔看直眼了。

可怜的小莉塔虽出身富贵人家,却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惊讶地捂住了嘴。

“不过我听说,”洛蒂点了点钻石的数,“他送了些礼物给小里斯本。”

#

“多少?”“老妈”大里斯本质问。

“不算太多。”洛克希很谨慎地斟酌着自己的回答。

不过菲比那个讨厌鬼出卖了她。

“是不多,七个亿。”菲比是个精致的姑娘,客串男人剥夺了她穿漂亮裙子的权利,因此下班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是换上双层雪纺纱的连衣裙,露出雪白的肩和线条优美的腿,系带高跟鞋无情地祸害大理石地板,她雍容华贵地走下楼,“西岸所有的石油开采权,抵押给了瑞银,借了九百亿。八百亿用来装备,一百亿分别送给不同的人,购买来自罗马的沉默。”

“给我个理由。”伊丽莎白抿了口咖啡。

“我不是懦弱糟糕的小皇帝。”洛克希支着头,“她罗雅尔想当摄政王太后也没那么容易。”她托腮,“我们目前处于劣势的原因是没有足够的、兵力上的支持,同时,与她相比,人们对于我的认可度比较低。”

她话锋一转,“你觉得黑尔会支持谁吗?”

“关心你的流感去。”“老妈”毫不留情。

“我不知道黑尔是与我共沉沦的关系,还是必要时她会扮演瑟曦老哥。”洛克希没搭理她妈,“每年都有流感,每年,每一年。”

“死亡率比较高,需要重视。”伊丽莎白道,“如果不是因为糟糕流感,太平洋东也不会变成防御上的闭畔,我们前一次失败就是因为疫情,因此我们必须重视每一次流感。”

“好。”洛克希摊手,“将问题关在笼子里。”她问,“所以黑尔究竟想怎么办?”

“她们政见不合。”伊丽莎白只说了这句话,“重点在她家里的那两个小孩。”她蓝色眼睛抬起来,“如果最高法院那条路走不通,她只能当摄政王太后,那么,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比自己孩子更好用。”

“哪一个?”菲比询问,“玛戈?阿黛?”

“我的钱在玛戈身上。”洛克希很懒散,“那是个机灵鬼。”

“玛戈不好摆弄。”伊丽莎白却说,“如果是玛戈,那我们讨论的是第三条路。”

“阿黛?”洛克希想了想,“她确实有一定知名度,认可上有所欠缺。”

“但她也很有主见。”菲比挑挑眉。“小火龙特长一哭二闹三上吊。”

简给阿黛起的外号——数码宝贝新航海时代的火系数码兽小火龙,特长为喷火和哭。

“这也不是你现在需要关心的事。”伊丽莎白强调,“流感,平稳过渡,新合资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任命,先把这件破事办好。”

“我们真的不管耶路/撒冷了吗?”洛克希问。

“你都拿钱了。”伊丽莎白瞪她,“除把事情拖延、推出去外,我们他妈的还能做些什么?”

#

“好了,别哭了,去哄哄你妈妈。”玛戈去打理了下自己,换了件吊带裙,掀开被子躺回去,背过身,放了两对翅膀给阿呆。

阿呆枕着两只盖着两只,呜呜咽咽的,“我委屈。”她觉得作为一个大女孩,哭是很丢人的事,咬着翅骨想把哭声咽回去,但春天到了,玛戈的掉毛远比夏冬两季厉害,越发猖狂,小绒羽糊在了她的牙上,她又哇一声,一边呸呸呸地往外吐毛,一边嚎,“连毛毛都欺负我。”

“再烦人就出去。”玛戈支起翅膀,戳了戳阿呆的下颌。

“被欺负的又不是你。”阿呆红着眼圈瞪她。“慷他人之慨。”

玛戈突然把翅膀收起来,她翻过身,手撑在床,罩住阿呆,“我有女朋友,”她说,“但我觉得你可怜,已经非常、非常、非常迁就你了,我回来是为了wi-fi,水床,自来水,电,电磁炉,和热腾腾的饭,可你妈妈也厌世。”

她很温柔地揉揉阿呆的脸,“去用世俗的感情把你亲爱的妈妈捆在家,不然我们要付房租和伙食费了。这么和你说吧,大吵大闹不会让人愧疚,只会让人觉得委屈,你得,使点小手段。拿捏人嘛,不一定要威/胁,你得,”她亲亲阿呆鼻尖,“惹人怜。”

小阿呆先是横眉冷对,但很快若有所思,思考片刻后掀开被子下床冲澡,回去找伊莲恩。

在阿呆出门的一瞬,玛戈从床上蹦起来,飞快地锁上门,嫌弃的坐下来换枕套,“可算走了。”

再不走她就要疯了。

阿呆躺在她的床上哭,眼泪都把枕头弄湿了,考虑到纸巾盒摆在书桌上,玛戈很怀疑阿呆会就地取材,拿枕头擦鼻涕。

阿德莱德在去找伊莲恩前还思考了下,要不要化个淡妆,但很快她否定了这个计划。

她绝不能看起来容光焕发。

她要看起来可可怜怜。

人吵架是有目的的——除宣/泄感情外。

于是她坐在楼梯上,想了十五分钟自己想要什么。

最后她确定,她想要一个听话、温柔、会关心她、宠爱她、懂得尊重人际距离、支持她的一切决定、理性、理智还随叫随到的直升机妈妈。

她眼尾是红的,但绿眼睛亮晶晶。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通过感情去控制另一个人。

小孩对父母强势与否有个模糊判断。伊莲恩看似温柔,实则比较认死理,不论对错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女人,弗莱娅稍微有点弹性余地,于是她先去拿弗莱娅练手。

“你为什么不要我?”阿德莱德吸着鼻涕去找弗莱娅。

她决定把那巴掌讨回来!

圣母玛利亚在上,这是她第一次挨打。

弗莱娅在厨房烤甜甜圈。

一听她的话,弗莱娅一扔裱花袋,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瘦削的肩上,“我从来没有不要你,明明是我把你养大,你为什么不认我?”

“我没有。”阿德莱德也哭了。

一开始她只想找点甜头,但现在她是真的委屈,还隐隐约约的有点愧疚。

她像每一个正常人一样,认为自己有一个妈妈和一个爸爸。

弗莱娅高调宣布了玛戈是她女儿,所以她理所当然认为伊莲恩是她的妈妈,她们有着一样颜色的长发,多一目了然的事实。

再加上弗莱娅常带玛戈抛头露面,她在家的场合较多,很多细节夹杂在一起,她反而把弗莱娅排除在外。

就在她觉得自己好过分好过分,思考该如何做出补偿时,弗莱娅接了个电话。

弗莱娅指示道,“他们安抚了鸢尾的总统,但没付钱给罗雅尔家,而且,巴黎走的太远,离东方越来越近,这是危险的。”

“可以。”她揉了揉阿德莱德的发顶,“是的,她年轻,没有经验,但鸢尾的军队只有在外国人或女人的带领下才所向披靡。”

挂掉电话她一秒落泪,“你是个白眼狼。”

“你欺负我!”阿德莱德愣怔数秒,一跺脚,“我不要理你了!”

“这是第一课。”弗莱娅用指腹擦去阿黛眼角的泪,“永远,不要,试图,跟我演戏。”

下一秒她领教了人生的惨淡。

阿黛直接说,“我觉得你是玛戈的妈妈,因为你去给她开家长会,你带她参加各种宴席,但你很少为我做这些。”她问,“是因为……我不是你期望中的孩子,我的到来是个意外,我也没有玛戈聪明?你宣称是我的母亲,你就要像对玛戈一样对我,她曾有什么,我就要有什么。你能做到,你才是妈妈,做不到,你就是我妈妈的女朋友!”

弗莱娅觉得,这该死的远不如演戏。

做作小女孩委委屈屈惹人怜,比喷火霸王龙可爱太多。

阿黛跑掉,她去和格瑞塔抱怨。

听完她的抱怨话,格瑞塔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为所动,“亲爱的,恭喜你,终于知道我每天是什么心情了。”格瑞塔戏谑地咆哮,“你们罗雅尔家的女孩,从你妈开始,世世代代,都是红色头发的kyle bro——flov——ski!”

弗莱娅当场不悦,挂了电话,等格瑞塔打回来。

但格瑞塔该死地不打电话来哄她。

她独自坐在厨房生闷气,气了二十分钟觉得不行,这样容易气出乳腺结节,她要想开,要冷静。

于是她回卧室泡澡,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些,特意找出老式dvd机,放了一首新的专辑。

拉娜·德·蕾还在唱夏日时光,伊莲恩摔门进来,“我管不了你的小孩了!”

阿呆过来,先是软绵绵地挂着她颈子哄她,“妈妈我错了。”

又软又温柔又可怜。

她一时心软,委屈和恼怒都暂时压下来,揉了揉阿呆的背。

马上小火龙开始新一波烈焰扫射,提出一系列堪称丧权辱国的条款让她签,包括并涵盖——不得过问小火龙每个“睿智”决定,必须遵守小火龙提出的每一项建议。

她上辈子姓李但她不是李鸿章。

“我凭什么不能管你?”

“你骗我。”阿呆开始胡搅蛮缠。

她气的来找弗莱娅,反正弗莱娅已经破戒打了一次小孩,是时候让弗莱娅去揍第二次。

不料弗莱娅不仅在洗泡泡浴,还听歌。

“你很开心是不是?”伊莲恩拿起遥控器,关了dvd。

“我差点被她气死。”弗莱娅赶紧坐起来。

“歌好听吗?”伊莲恩用遥控器支着自己下颌。“你好开心呢,这算大获全胜对不对?你终于不是妈妈的女朋友了,你自己没勇气说,自己没勇气做选择,躲在我身后,然后我是——该死的——里外不是人的大骗子。”

女人受委屈时有一种生理反射是哭。

但她咬了咬唇,用痛楚把眼泪逼回去。

“这很好。”她得体的说。

一贯都是她把别人推出去挡风抗雨,今遭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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