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

凤御焱和潺渊各自喊道，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

凤御焱先一步上前来，关切地问：“心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好？”

“你喊我什么？”她看着凤御焱，嘴角噙着一抹冷厉的弧度，然后猝不及防地出手。

手贯穿了凤御焱的胸膛，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

凤御焱瞪大眼睛，然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位置。

血顺着她的手滴滴答答地滑落，黑色的魔气缭绕在他胸口位置。

潺渊也有点懵了，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

“姐姐……”

茶茶的手又收了回来。

凤御焱嘴角溢出一丝血。

“没想到你的心还是温热的，我以为那里是一块石头呢。”茶茶擦了擦手上的血。

凤御焱的伤口迅速愈合。

这样的程度，不足以让他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毕竟他已经不是凡人之躯了。

只是刚刚那一下，也足够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

更令他痛苦的是，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除了冷，还是冷。

那一刻，他明白，叶随心不在了。

她变回了茶茶，而且是对他恨透了的茶茶。

茶茶也像是知道自己没能真的伤到凤御焱，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今天的不算，我也不喜欢偷袭伤人，咱们约个日子，把该了结的恩怨，一次性了结。”

“你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茶茶对凤御焱露出一抹极凉薄的笑。

凤御焱只是看着她，目光尽是痛楚。

他无声地喊着叶随心的名字，每喊一声，都能感受到心脏的刺痛。

他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茶茶醒来了，他应该高兴的，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的记忆停留在了他们彼此深恨对方的那一刻，从前的温存和爱意，荡然无存，反而成了极大的讽刺。

他和叶随心共同经历的一切，也都不复存在，只变成了他一个人无望的记忆。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