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同袍之泽  虐心的遗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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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方仪说:“父子之间没有胜负。”

蓝其川点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凌方仪把烟缸向蓝其川面前送了送:“小凯的公司刚起步,以他未来规划为中心,你可以帮他搭个高点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他长袖也好,短袖也罢,任他舞,即使失败了,也经历了。只有在你年富力强的时候,才能帮他站稳。蓝兄,毕竟未来的世界是他们的。”

凌方仪关于双羸的话让蓝其川换了个角度看待儿子创业,可要想让他就这样认可儿子,他还做不到:“早知道你今天还是为小凯说话,我就不来了。”

凌方仪笑了笑:“小凯他没有错。”

蓝其川看着天上的白云,有些负气又有些伤感:“那我错?扯淡。”

凌方仪把翡翠烟盒竖起来:“我说烟盒上有一条翡色龙,你说烟盒上有纪念日,都没错,角度不同而已。”

蓝其川苦笑一下,起身扶在栏杆上俯看。

许都的城市建设这几年搞得不错,拓宽了几条马路,建了几个大广场,高层建筑越来越多,最高的华信大厦不仅是地标,在省内也排名前三。尽管有人质疑其必要性,但至少从喜来登大酒店楼顶看出去,增加了可看性。

蓝其川郁闷地说:“我有时觉得我们这代人很可悲。那些狗屁专家一天到晚说文化传承,传承给谁?你看看小凯他们这代人,不知感恩,不知体贴父母,没有责任心。独生子女,我们连个选择都没有。”

凌方仪没有接蓝其川的话。他知道蓝其川在与儿子的战争中,心情灰到极点,以至对独生子女这代人都产生偏见。他不否认,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的独生子女政策,确实产生了特殊的一代。父母的过度呵护下,助长了自我为中心、骄纵不羁;父母的不敢放手,又造成了性格上的脆弱。可是,这能全怪这一代人吗?

凌方仪默默喝了会儿咖啡,见蓝其川心绪好了些,说:“不要想那么多。老僵着,不管从家庭看,还是从各自的事业看,都不利。你就放下父亲的架子,趁假日去一趟。”

“不可能。他就是回家,我还要考虑考虑让不让他进家门。”

“人生苦短,我们今生还有多少有质量的日子?在这种不愉快的僵持中耗掉值吗?”

蓝其川心中一震,目光纠结地落在远处。是啊,今生还有多少有质量的日子?

凌方仪从上衣口袋掏出机票:“一家团聚几天,就什么都过去了。”

蓝其川愕然,旋即恼火地喊起来:“凌方仪,你也太自作主张了。”

凌方仪笑着把机票向蓝其川面前送了送:“就算陪董玉洁到北京玩玩,顺便看看小凯。到北京后你实在不想见也可以不见嘛,就当成全一下母子俩。”

蓝其川横了凌方仪一眼,没有接。就是放弃逼儿子进天讯,也不能放下尊严,就是对儿子肆意妄为没办法了,也不能主动妥协,父亲总是父亲啊。

大约11点,两人离开楼顶茶座。

快到房间时,蓝其川站住,良久伸出手:“给我吧。我再考虑考虑。”

……

想不到两张机票把蓝其川夫妇送上不归之路,凌方仪眼睛一阵热辣。痛苦、懊悔、回天无力,几种情绪轮番折磨着他。

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好像停在自己家门口。

小凯?凌方仪从床上跳起来。

凌思思风尘仆仆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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