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欣没来由叹了口气：“董事长秘书也不好当。”

陈丹脸露坏笑：“怎么啦？被潜规则了？”

“那倒不是。一个老的可以做我父亲，一个小的只能做我弟弟，哪容易有故事。”

“你好像挺遗憾的。”

“我现在倒是能理解秘书与老板为什么容易有故事了。工作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有一种理解与默契，人都是感情动物，所以也就不奇怪了。当然，那种权钱权色交易的不算。”

“你别告诉我，你与现任董事长产生感情了？”

前面是红灯，闻欣把车停下，用手指狠狠点了陈丹额头一下：“你这脑袋能想点正事吗？”片刻，自嘲地笑了笑说：“可能是董事长太年轻，这一年多也不容易，就想帮他吧，情绪有时会不自觉跟着他跑。就说这次找人，看到他着急的样子，也跟着着急起来。”

陈丹揶揄道：“同呼吸共命运，你这秘书真是当到家了。”

借助电视台的第三天，闻欣把一张写着手机号码的字条放在蓝凯面前。

蓝凯立即打了那个电话：“喂，是李达强吗？我是天讯的蓝凯，有个事想找你了解一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电话里说：“是蓝总啊，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事随时来就是了。”

蓝凯愕然，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你……你在哪里？”

电话里反问道：“在哪里你不知道？”

蓝凯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电话里笑起来：“还能在哪里？正给你凌叔叔做按摩。”

蓝凯一下子明白了，这个李达强是薛姨家的护工。可他记得看过他的身份证，好像不是李达强，凝神想了一会儿，记起来了，身份证上是李大祥。

半个小时后，蓝凯来到薛亦梅家。学校还未放假，薛亦梅不在家。

老李还在做按摩：“蓝总，什么事？”

蓝凯说：“你做完，我先和凌叔叔说说话。”

老李收了手：“已经好了，什么事？”

蓝凯问：“你的名字到底是李达强，还是李大祥？”

老李笑起来：“爹妈起的名字是李大祥，大小的大，慈祥的祥。上学时转过一次学，班上有个叫李大祥的，班主任就在我的“大”字上加了个走之，又把祥改成强，一直用到工作。后来领身份证，是按户口本领的，所以身份证上是李大祥。开始两个名字都用，也没碰到麻烦，直到领结婚证，单位证明写的是李达强，户口本和身份证是李大祥，人家不给领。后来到派出所加了个曾用名，领了个“李达强”的身份证。原来的身份证也没交，这样，就有了两个身份证。“李达强”放在家里，平时身上带着“李大祥”这张……”

“老李，你在许都开过出租车？”蓝凯无心听两个名字绕口令般的来去，打断问。

“你怎么知道的？”自己并没有在这一家人面前提起过，难道……老李心里不由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