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的眼泪，随着山风飘扬而过。

就算幻想终究是幻想，破灭只是早晚的事，但。

她怎么也不曾想过，自己的幻想会在与杨凡第一次的那一刻破灭。

会在自己献出第一次救杨凡的这种时刻破灭。

就像上天故意捉弄人一样。

不过也是。

现在她回想起昏在地上的关月洁，其实仔细一想就能发现。

关月洁之所以会昏在地上，显然是杨凡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把她打晕的。

杨凡在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也毅然选择打晕关月洁，不做出背叛那个梁曦月的事……

想到这点，苏小九就忍不住不断落泪。

她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这一刻，她非常羡慕那个梁曦月！

杨凡愿意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而自己呢？

“或许我在杨大哥的心里，永远也比不上她吧……”

她有些苦涩，自嘲一笑。

“不过，我还是喜欢杨大哥……”

能够为杨大哥做了事情，救了他，两人有了这么一次……

她已然知足。

即便杨大哥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毕竟，当时他还没有恢复理智。

“不过，这样又何尝不好呢？”

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尽是苦涩。

这些日子，就当做封存在记忆里的一段美好过往吧。

她这样告诉自己，擦干了眼泪。

这时，她也快走到山脚下。

她意识到，自己即将就要离开帝都很长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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