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也心累,见问不出什么,挥退了他。
“夫人,要不咱再叫离一来问问?”那坎二瞧着不靠谱的样子。
程氏想了想,摇头:“算了。俨儿心苦,等他愿意说的时候,我再问吧。”
坎二还一路想着少爷说的那个合适的人是谁,没看路,差点跌在门槛上。还好离一扶了他一把。
歪头沉吟:“你说,咱们天天跟着少爷,也没看见少爷喜欢哪家姑娘啊,少爷到底是觉得哪家姑娘合适的?”
“什么喜欢,什么合适的?”离一一头雾水。
“就夫人说的啊……”
坎二立时就把程氏叫他去问话的事说了一遍。
见离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捅了他一下:“你说,少爷说的是哪家姑娘合适?咱天天跟着少爷,也没见他去找哪家姑娘啊?”
离一大抵心里有数了。
但不打算跟这个呆子说。怕他说漏嘴,坏了少爷的事。只道:“你时时跟着少爷吗,现在不还是少爷在外头,你在府里?”
啊?也是啊。坎二摸了摸脑袋,“难道少爷趁我们不在,偷偷跟哪家姑娘幽会去了?少爷难道是开窍了吗?”
离一胸闷气堵:“你以为少爷跟你一样!”还不开窍。少爷都不知心里多明白。
说完叹了口气。
少爷是认为霍娘子合适吗?霍娘子原本的身份与少爷自然是门当户对,可现在的身份……也合适。一个不构成任何威胁的妻族,上头和西南那边怕是都乐见其成。
秋风起,不止蟹脚痒,人心也痒。
继杨福成亲后,九月中,沈千重也低调又不失热闹地办了他的婚事。
沈洛已经对他爹的再娶想开了,父子二人也畅谈了一番,见儿子不反对,沈千重才热热闹闹办起他的婚事。
成亲那天,沈洛还大大方方请了他好些同窗来参加他爹的喜宴。
做为广丰水的大掌柜,生意场上交好的商家,朋友,来的可不少。
琼花巷又热闹了一回。而这回业务已纯熟的穆玠,自动自发地拉着安安跑到沈千重面前自荐,说想当他的压床喜娃娃。
两个孩子扑闪着一双黑眼睛,带着满脸的期盼,沈千重立刻就允了。
兄弟二人一蹦老高,喜服都不让沈千重费钱做,穿上杨福舅舅成亲那一套,就开开心心过去压床了。
又收了一兜的喜钱,把兄弟俩高兴坏了。
原本不懂钱为何物的安安,也被玠哥哥带着知道钱的可贵了。就跟他哥哥霍念小时候一样,那会他还不会说话,在船上见一家人数钱,就会上前拔拉几枚铜板藏起来了。
穆玠和安安二人在喜宴后,还专门到作坊,花了一些小钱钱,请工匠帮着做了两个木匣子,专门用来放他们的喜钱。
还天天盼着再有人请他们去当压床喜娃娃。
还别说,不知是羡慕杨福和沈千重的婚事,想沾一沾喜气,还是真心喜欢那两个孩子,后来琼花巷倒还真的请小哥俩去当了几回压床喜娃。
此事传回穆侯府,把四老爷穆昕和颜氏都给乐坏了。
哎呦,这玠儿是掉钱眼里了吧。也不曾缺他花用啊,怎的这么想赚银钱?
穆昕忍不住去看他,本想接他回府的,穆玠愣是不肯回。每次也只休沐回去住一晚,次日又跑回穆家去。
穆昕见儿子在霍家住得开心,身子康健了,也开始练武了,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