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想想,问:“不对啊。你说小时候你爸搂着你讲睡前故事,拿的就是这本图鉴,时间对不上啊。”
林渐:“图鉴是再出版的图画书,作者只是负责添加文字的部分。”
秦借晚打断:“你就是想看那个作者的新书对吧?那个作者叫什么?”
林渐:“不知道他真名,只知道书上的笔名是:有志青年。”
玉虚说:“组长,原来你是想看有志青年的新书,而不是穿衣服的白鲸。我误会你了。”
紫阳摩拳擦掌:“组长!你放心。以我的人脉和关系网,很快就能找到这个有志青年,用八个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威胁他,让他把新书交出来!”
皂化也跃跃欲试:“组长!你放心。以我和紫阳道友的人脉和关系网,很快就能找到这个有志青年,用八个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威胁他,让他把新书交出来!”
紫阳瞪皂化。皂化求被平均。
秦借晚说:“组长!你放心。以玉虚、紫阳、皂化三人的实力很快就能拿到有志青年的新书,到时候我一定提前抢过来给你看的!这第一小恨的恩债我拿定了!”
皂化冷笑:“以我和紫阳、玉虚三人合力,你要是能抢走,也算你厉害!”
紫阳讥讽:“好好一本元始魔宗根本典籍《自在天魔怖畏经》被你参悟成一副盗匪模样。你夺这夺那,可夺得了天机,盗得了因果,抢得了恩债吗?”
秦借晚似是被说到痛处,抬头看天,久久不语。
紫阳难得在言语上赢一次,心中很是得意,脸上愈发淡定从容。
秦借晚指着冰箱说:“玉虚的电瓶车呢?”
紫阳和皂化回头,冰箱上空荡荡的,只留一条充电线晃荡。
糟糕!
紫阳大叫不好,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长吟:“三只老虎、三只老虎,跑得慢,跑得慢……”
玉虚大笑骑车抢跑,早就走了,空余歌声在外。
林渐忍不住,推开窗户,冲外面大喊:“给我念诗啊!!!唱什么儿歌!”
玉虚夺门而出,皂化不舍地看了一眼沙发,也跟着跑出去。
只留下秦借晚和林渐。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林渐问她:“你不出去吗?”
秦借晚说:“我为什么要出去?等他们拿到新书后抢过来不就行了?”
说的很有道理。
林渐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尴尬。刚才四个仙尊齐聚一堂,吵架、打架,热闹非凡,他也不觉得秦借晚碍眼,可人一走,顿时就不自在起来。
“呃,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林渐问。
秦借晚没回答,只是看着林渐笑。
“你笑什么?”林渐又问。
秦借晚说:“组长,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和长得像我这么漂亮的女生说过话?”
“有。”
“谁?”
“玉虚。”
“他是男的。”
“但他比你漂亮。”
秦借晚说不出话,好像噎着了。
“比你漂亮的人还比你努力,现在骑着电瓶车在外面找线索,你觉得你现在要做什么?”
“我现在要出去?”
“对,出去。”
秦借晚乖乖出去。
整个房子里只剩下林渐一个人。
林渐站了一会儿,走到鱼缸旁,蹲下来,看着鱼缸里的金鱼游来游去。
金鱼中了秦借晚的引力魔掌吐出仙丹,好像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仍然是悠闲地东逛逛,西逛逛,不紧不慢。
林渐的目光就跟着金鱼转,好像一个守财奴看自己藏起来的一座金山。
“还好没吐出来。”林渐的脸照在鱼缸玻璃里,好像是跟自己说话,又像是跟鱼说话。
然后林渐的眉头皱了起来。
水里多了一股血线,向四周洇开,就像褐色的酱汁在白粥里散开一样。
金鱼吐出一截断指,断指缓缓沉到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