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你真刺！”

“你还烧！”

“你还刺！”

“我就刺！”

“我就烧！”

……

“停！停！”紫阳叫停，玉虚没停，又刺了一记，剑光已没了大半进紫阳眉心，紫阳的血流了半张脸，看起来很惨的样子。玉虚这才停手。

玉虚等紫阳开口，紫阳不敢动头，只能动眼珠。

他瞅瞅玉虚，又瞅瞅皂化，委屈地哭出来：“为什么只有我挨刺！”

玉虚没说话，只是按住剑光不动。

皂化给紫阳加油打气：“不要怕！再烧十页，他才能刺穿你脑袋，区区小伤，我再炼一颗固本培元丹就能治好。”

这番话压根就没起到作用，紫阳继续哭诉：“烧书的是他，为什么只刺我一个人？我只是辅助！不公平！”

玉虚正想说谁叫你话最贱，紫阳的泪珠突然泛蓝，倒卷而上，化成一簇蓝冰覆在眉心剑光上，逆流而上，连串爆响，冻住玉虚剑指、肘、肩、颈、头。

紫阳低声喝道：“烧！”

皂化赤金游龙一跳，对着玉虚面门吐出一道龙焰，玉虚脸色一沉，周身剑意勃发，嗤嗤声连响，寒流热浪回旋相抱，闷声炸开，吹起一道道劲风，刮得房间墙上照片歪斜，鸡蛋掉下来，摔出一地蛋清，只留下炒鸡蛋在祭桌上。

门开了。

大爷探头进来，脚趾头一凉，好像盛夏踩入山溪小河中，他打了个冷颤，看到老爸的照片歪了一边，兀自荡来荡去，房间明明关着窗户，却刮着不知来处的怪风，鸡蛋碎了一地，只有炒鸡蛋原封不动。

大爷呆了许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嗑头：“爸！你回来了！”

趁大爷专心嗑头的功夫，三仙尊极速转移到窗外的空调平台，开窗、跳窗、关窗，一气呵成。

幸好天黑，对面楼里开灯的窗户也都拉着窗帘，没人会往外看。只有隔壁502阳台的灯亮着，照亮501空调平台的一小角。

紫阳三人气机杀意纠缠，乱麻一般，理不出个线头。

冷风吹过，隔壁502飘出饭香，皂化闻了下，说：“螃蟹，还加了年糕。”

玉虚、紫阳不为所动。

玉虚讥笑道：“不烧了？”

紫阳：“不刺了？”

玉虚：“你不烧我就不刺。”

紫阳：“你不刺我就不烧。”

双方再次陷入僵局，进退两难。

皂化提议：“要不我们三个联合——”

玉虚、紫阳异口同声怒斥皂化：“联合什么？！”

皂化噎住，心里嘟哝：骂人倒是挺默契的。

玉虚紫阳继续对峙。

停在紫阳眉心的剑光开始扭动。

紫阳一边流血一边笑：“你剑意不纯，是不是被我龙虎观月法劲气侵入体内，五脏俱焚？”

玉虚面上寒冰蛛裂，碎而不破，反唇相讥：“你眉心灵台被我剑意侵扰，是不是幻象丛生，快要走火入魔？”

“嘿嘿，走火入魔而已，总比你被我寒毒烧死的好。”

“呵呵，区区寒毒而已，总比你被我剑意慢绞快捻痛不欲生的好。”

皂化端详两人，左看右看，“玉虚。你流鼻血了。”

“呵呵，区区鼻血，咳咳！”

“紫阳！你也——”

“嘿嘿，区区鼻血……”

“可你是在喷啊。玉虚你也别笑，你牙龈出血了！”

皂化就看着两人一边嘴硬区区，一边五孔流血。

两人的态度摆明了打死就是不联合。

皂化反而宽心了，笑道：“你们两个死了，这东西就归我了。”

玉虚和紫阳悚然一惊，猛地转头，盯着皂化。

皂化身上的压力陡增，一条赤金游龙爆缩成米粒大小，微不可见，空余一道热意护身。

皂化：“开、个、玩、笑……”

这时隔壁阳台的窗户打开，一个女人探出头，冲他们仨甜甜地笑：“这么巧。你们也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