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没奢忘人哥会是龙子,神兽之属,终他这一生能见到一个已经是莫大的福缘。他只以为人哥会是另一种灵兽,多半跟这只雷空还有些关系,可是他握着人哥的手,灵气只刚稍微探出一点点,竟然一路畅通无阻,轻车熟路的就奔人哥的丹田去了,若非他们的心法乃一脉相承,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可自己天剑门,何曾有过这么个遗落在外的弟子?
任天行进一步探查,结果却是越查越心惊,这个少年,竟然是难得的纯阴剑体,五行绝脉,诸法不通,天生就只能走剑修这条道。
是为这个,她才明知自己身份有泄漏的嫌疑,还冒险要加入天剑门的吗?
任天行若有所思地看了任冉一眼。
可是任天行更不明白了,这等天才,早该被送进内门主峰好好栽培起来了才是,怎么反会流落在外面了?
莫不成哪个弃徒私自授了他法诀不成,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你且告诉我,你这心法究竟是谁传授给你的?”
任天行放下人哥的手,严肃地发问。
人哥抿了抿嘴,不肯回答。
任冉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这种近乎于质问的口气也的确让人感到不爽。
因此任冉也不急着抛出天一大能了,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须不是在你们天剑门偷师得来的。”
任天行噎了一下,也有些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眼前这两个毕竟还都只是孩子,便是有人私授了他们心法,那也不能算是他们的错,该当好声好气询问才是。
“咳咳。”
任天行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并不是在怪你们,只是这一点至关重要,还请你们如实回答。”
任冉“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答道:“不止有那部心法,还有一部配套的剑诀,另外包括我学的炼丹、功法还有一些我还没来得及学的功法,还有这个石室、里面的丹炉什么的,都是你们门派那位名叫天一的大能留下的。”
“师祖?”
任天行霍然一惊,一指这三间石室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这里都是我们天剑门师祖留下来的。”
任冉也吓了一跳:“怎么,天一大能不是你的师兄弟吗,怎么就成了师祖了?”
“呃……”
任天行一瞬间想明白了任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解释说:“天字乃我们天剑门最为尊贵的一个字,除去我们师祖是原先名字里有的,剩下的都是历代门主升为门主之添后加的。比如我,原先叫任行,成为天剑门门主之后才改名为任天行的。”
这规矩可也太古怪了些,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吗?
任冉心中嘀咕。
但这是别人家的事,可没有她置啄的余地。
——就算以后不再是别人家,跟自己有关系了,这样的事也不是她这个没什么份量的人可以非议的。
“喏,”任冉拿眼睛往桌子上那么一瞟,示意任天行说:“那就是天……你们师祖留下的手书。”
任天行也顾不得任冉话语中对于师祖似乎不够恭敬,急切地凭空抓过了那本书,一目十行地扫完了内容。
掩上书卷后,任天行沉默一会儿,而后对任冉他们说:“师祖大约是当年游历的时候不经意经过了这里,顺手留下了道统。原意是在这个空间留下修道的火种,不想却被你们得到了,这也是你们的福缘。现在任歌的心法来历已经不再有疑问,我这就可以告诉你们,你们通过了我的验查,从这一刻起,你们就是我天剑门人了!”
任冉拉着人哥,肃然答道:“是。”
任天行又正色叮嘱说:“你们既入了我天剑门,便要守我天剑门的规矩,扬我天剑门的威风。不得擅自欺凌弱小,抹黑门派名声;亦不得妄自出头,折损己身。凡事当尽心尽力而为,勿要懈怠,好好修炼为上。”
任冉体味着这些话中的告诫与关心,拉着人哥,肃然又答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