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人？”

“穷凶极恶的坏人，这鬼面疮为什么长着人脸？你以为呢？你不会觉得这个鬼面疮很眼熟吗？”

时瑶声音轻缓，没有更多的情绪，只是一双眼睛带着十足的冷漠，冷冷看着他的时候，便是一贯穷凶极恶的老秋，也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刚才只是通过时瑶的化妆镜看了一眼左脸上的东西，就吓得移开了视线，那东西长着人的模样倒是不假。

老秋满脑门的汗水流淌个不停，想得脑瓜子都开始疼了，还是不记得那惊鸿一瞥的时候见到的人脸哪里见过。

从他走上那条道后，手里沾染的鲜血实在是太多了，因为是专门帮人处理脏活的，从一开始的手发抖还睡不着。

到后面甚至能从中得到快乐，他越来越记不住自己曾经害过的人的模样。

“我真的、记不起来……”

老秋拼命从脑海里将曾经害过的人的模样挑拣出来，老的少的年轻的，死之前都是同样惊惧的表情，没意思极了。

他哪里有闲工夫去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

老秋脸上的鬼面疮又扩大了一些。

时瑶渐渐皱起了眉，倒不是因为老秋越来越痛苦的表情，而是为了鬼面疮。

鬼面疮是一种很恶毒的东西，小女孩也才八岁，实在是不值得为了一个垃圾魂飞魄散。

“八岁、悠悠。你有印象吗？”

时瑶说了一句，看着老秋突然瞠大的眼睛，知道她多半是想起来了。

“是那个小兔崽子！”

老秋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这下是彻底将自己左脸上的鬼东西跟记忆深处的一个女孩对上了。

时瑶因为老秋不善的表情又一次冷下了脸，但是好在老秋左脸上的鬼面疮没有继续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