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二、咸鱼通行守则8000例5  牛金腚入妖成魔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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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样会不会太---呃---”缃绮两颊绯红,抹了一下晕乎乎的额头,她想说招摇麻烦小题大做,又觉得直接拒绝不好意思。

“不会。---他们只是开车把你送回家而已。”

“呃,不用真不用,不用开车送我,离家很近的,我就想一个人走走吹吹风。”

“那好吧不用就不用吧!---路上小心点儿啊!”他后一句话是对两个安保说的。

缃绮喝了有大半瓶红酒,风一吹,酒劲开始上头了,她在前面慢悠悠的走,两个安保在暗处远远的跟着。出了大门,沿着人行道继续向前,走了有六七百米。冷不丁的从灌木后面蹦两个蒙面大汉,一前一后把缃绮夹在中间,一句话不说剔骨刀就要当头砍下,“咔咔--嘭嘭---铛啷啷---”没看清怎么回事,蒙面大汉就被冲出来的青铜卸掉了手臂,其中一个比较机敏,纵身一跃就跳入了灌木丛后面撒腿就跑,青铜跟着在后面追。受伤的这个又摸出一把匕首扑过来,紫苏就势一拽他的手臂折弯,然后躬身和大汉面朝同一方向,好像是在背着他,紧接着往后奋力捅刀。“噗---啊---”缃绮晕乎乎的脑子都呆了,似乎在梦游,鲜血汩汩的从大汉腹部流出,流到路面上蜿蜒成可怕的血线。缃绮颤抖的掏出手机正要报警,只听得耳后一阵汽车引擎声,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紫苏一把抱住就地翻滚出去,一辆大卡车碾着衣角驶过,惊魂未定刚爬起来还没直起腰,对面又有一辆失控的大卡车碾压过来,缃绮还愣怔着,紫苏两手紧拽缃绮把她甩了出去,“噗---”像破布娃娃漏了气,或者这声音就是缃绮自己臆想出来的,因为巨大的卡车引擎声可以掩盖一切微不足道的声响。这种大卡车她很熟悉,公司里面天天可以看见,载重40吨,有二十二个车轮,现在,她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那些粗大的车轮从紫苏身上碾过,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缃绮的视线模糊了起来,景物都在旋转,‘这一定是梦,紫苏一定没有死。’她觉得有一把刀在脑子里面搅动,疼的她趴在地上不断的痉挛抽搐,紧接着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昏过去了,怎么办?”一个年轻的男声。

“掐死算了省的麻烦!嘘---有车过来了。”这个声音很闷有点儿粗哑。

缃绮感觉地面有轻微的震动,然后是刹车声和关门声,“---嗤---嘭---”一个细长的身影从一辆车里走了下来,戴着帽子捂着口罩,声音尖细不辨男女:“需要帮忙吗?我可以顺道把她送医院的。”

“---呃?---那,好吧,谢谢了啊!呵。”粗哑的声音回到。

缃绮被抱到了后座上。

车子启动起来,应该开的很快。大约三四十分钟后,车子停了门开了,有两根手指在缃绮鼻息探了探,摸了摸她脖颈的大动脉又捏了捏她的脸。那手指微凉滑腻,是女人的手。“这张皮不赖。”女人说到。

“能值多少钱?”是那个尖细的声音。

“两根。”女人回到。

缃绮想这是把我卖了吗?两根是什么呢?两个金条还是银条?要是两个银条的话就未免太掉价了吧!噢不!我这么年轻漂亮哪能只值两根银条?还能再还还价的嘛!

“呵,两根就两根,路上捡的无所谓。回见啊。”汽车开走了。

“这个可做整张皮移植,拉到7号库明天备用。”女人声音生冷。

缃绮被抬到了一辆铁质的小推车上,咕噜咕噜晃荡的缃绮浑身疼。突然觉得难受,大概是在坐电梯吧,不是往上是在向下。又咕噜咕噜推了十多米停下了。“嚓---”沉重的开门声,缃绮被扔布袋一样拎着两臂抛了进去,:“啪叽---”摔在了地上,“嚓---”门又关上了。地面冰凉除了微弱的心跳声四周沉寂,休息了半个小时积蓄了些力量,缃绮缓缓睁开了眼睛。摸摸衣袋手机没了,应该是打斗时弄丢了。潮气这么湿重这是地下几层呢?她摸索着站了起来,没有窗,地面和墙壁都是非常粗粝的水泥地面,很硬很坚固,门是整块铸造的金属铁门。‘上面一定有人把守,动静太大了破门而出不一定真能出得去,这是7号仓库,那隔壁可能是6号和8号,不如试试---’缃绮深吸一口气,“嘭---”一拳砸在了左边的墙壁上,蛛网式的裂纹沿着坑洞蔓延开来,“嘭---嘭---”又是两拳,“哗哗---”碎石粉末纷纷下落,尺把厚的墙砸透了,些微的亮光射了进来,缃绮扒拉大疏松的坑洞从里面钻了进去,浓重的福尔马林气味里混杂着血腥和香甜,这种混杂的味道很奇怪:恶心困顿之余又能感觉到些微酥麻,她头皮发麻忽然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这大概是储物室吧,等人高的货架排列整齐,上面摆放着形状各异的玻璃器皿,缃绮凑近了左手边的那个仔细一看瞬间心惊胆战,这一排的玻璃罩有篮球大小,不明液体里面悬浮着是十多只眼球,这一排的话最少也上千了,在灯光的折射下这些眼球正发着诡异的光芒。缃绮一个哆嗦胳膊肘撞到了这个‘篮球’上,‘篮球’从正方形的底座上掉了下来,动作要比脑子快,缃绮右手下意识的抱住了这个‘篮球,’里面的眼球立刻晃动起来。同一时间,缃绮看见了底座上的小卡片,上面写着:原主姓名:白频洲;原主年龄:27岁;性别:男,血型:ab;基因缺陷:见附表一;移植范围:见附表二;家庭情况:见附表三。缃绮又看了临近的几个‘篮球’底座,下面的卡片介绍都差不多。往右走货架上的器皿是方形的,里面悬浮的是大小不一的心脏,它们还在‘砰砰砰’持续不断的跳动着。可以想象---这些都是活体移植后剩下的‘边角废料’,如果明天自己被揭了皮活体移植,剩下能用的零部件大概也就躺在这里等着降价处理了吧!再往前走就是一面玻璃墙,里面挂着整张整张的人皮。缃绮的脑袋又开始巨疼眩晕,视线模糊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有看不见的枷锁困住了她的手脚。

“愚蠢、自私、残忍、恶毒的人类终将自我毁灭,放手吧!你挽救不了这些蝼蚁的!”如黄钟大吕,有个声音穿破沉沉雾霭在脑海里回旋。缃绮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了墙角。

‘咔哒---’门开了,两个穿着戴面罩的黑衣人推着车子走了进来。推车子的拿着一张纸念到,:“六行十七列;七行十五列;九行四列;十---”他看见了缃绮,使了个眼色,另一个黑衣人把玻璃罐放回了货架上,悄无声息的拔出了枪合拢过去。

缃绮脑子一激灵抬头就看见黑洞洞的枪管正指向自己,她忍着剧痛一步跨出后仰着冲到跟前左手把枪往上尽力抬高右拳砸在他的腹部。

“嘭---哗---”一枪偏射在了墙上,玻璃墙碎了里面流出了呛鼻的液体,人皮掉落下来迅速的萎靡缩小。黑衣人吃痛弯腰,缃绮拽着他的上臂提膝撞向他的头部。“嘭---啊---”

推车子的黑衣人摁下警报器后趁机开枪,缃绮拎着黑衣人挡枪,“嘭---嘭嘭嘭---光哩当啷---”货架倒了好几排,地面上都是各种内脏令人作呕。

警报声突然响起,缃绮心中大骇,‘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吗?我这么青春美丽连20岁都不到啊!---噢不,我不能死---’她一个鲤鱼打滚纵身一跃就飞到推车子的黑衣人身侧想都没想一爪就抓了下去,“噗---啊---”黑衣人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胸膛被五爪活生生破开了大洞,他甚至从前面洞孔能望见自己背部货架上的玻璃罐子。“---妖,妖---”噗通一声,黑衣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缃绮看着右爪里血淋淋的心脏也害怕起来,;“不是这样的,回去,变回去,快变回去!”一转身看见瘫在地上的黑衣人赶忙走上前解释到,;“我不是妖怪,幻觉,你看见的都是幻觉。”

挡枪的黑衣人鼻骨撞碎还挨了两枪本来就不死不活了,看见这惊悚的一幕吓的魂都没有了。他浑身发颤牙齿磕巴的着:“别别别杀我呜呜呜别别别呜呜呜呃---”晕死过去了。

缃绮把他的黑衣和面罩剥下来穿戴在自己身上,又扯断另一个的黑衣裹住自己的爪子,推着车子推门而出,刚走到电梯门口,门就开了。七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走了出来。缃绮低着头就要关门,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挡住了,:“几号?”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缃绮居然听懂了,他问的是缃绮从几号出来的。囚禁缃绮的是7号,她进去的左边器官储藏室可能是6号或8号,7号只有她一人肯定不能说,乱编一个的话万一那个号码根本就没有可怎么办?只能蒙一个,缃绮觉得脑袋瓜子上冒了虚汗,66大顺888发发发,生死关头还发什么财?保命要紧啊!她紧握着推车把手面无表情的说到,:“6号。”手放下了。缃绮赶紧关了门,女马的这竟然是地下17层?难怪他们下来的这么晚。电梯在-1层停下来了却没有打开,缃绮心中一慌,她扯下衣襟,一手一爪扒着门缝用力一掰门开了。左边有亮光,右边是黑暗,缃绮选择了右边。她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寻找上楼的步行阶梯,忽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才轮到维修我警报就响了,真tmd倒霉啊!唉!不会真是特安组的人混进来了吧?”

“嗨,小王,放心吧,有鹰队在,即便他们真混进来了也叫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倒也是,不过我的右腿必须马上进行维修了,那天晚上被激光枪穿了一个窟窿,我就拿了些铝合金先填到了里面,哪知道倒霉催的又遇到了大爆炸,都要把我给烤化了,我感觉越来越不好,觉得身体里面的零部件都黏连了,脑子也迟钝了许多。你看---我现在做表情都困难了,不能大笑,整张脸都是僵硬的。”

“你还算幸运的呢,我有个兄弟在爆炸中被烧成一堆废铁只能进入报废程序,唉!我还挺想念他哩,我们是同一批次同一级别出厂的呢!”

“噢?你们是啥级别的?”

“我一级丙等。你呢?”

“我一级乙级。”

“怪不得你只是受了轻伤他却送了命!你比我们要高一级呀!唉!我那苦命的兄弟!”

“唉,别太难过了茂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节哀顺变吧!”

缃绮听的胆战心惊,这个小王叫王传福,原先都在一个楼层办公的,很熟,经常会有业务上往来,还在一起吃过两顿饭。金腚被逼宫后和小刘一起离开了公司。她一直觉得小王是个热情坦率的性情中人,甚至还想过要把他介绍给静好当男朋友,现在冷不丁的听见这一番谈话心里怎能不发憷?小王是个机器人?一级乙等就察觉不到他的异样,那要是一级甲等?窝草,太可怕了!

等着两个‘人’走远了,缃绮也找到了步行楼梯,她悄默声的往楼上走,刚踏出楼梯,楼道里的灯全部都亮了起来,很多黑衣人端着枪跑了出来,脚步稳健并不杂乱,这些黑衣人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或安保。一见缃绮话也不说举枪就射,缃绮吓的撒腿就跑,‘噗嗤噗嗤’耳边是一连串被消音后的枪声,左闪右绕的跑了几十米,一道门横亘在前,缃绮一爪拍断冲了出去,大门口的警卫也正向这边集结,围墙很高,足有两丈多高,但这会儿缃绮顾不得许多了,她向着墙与房子的夹角开始助跑,加速,冲刺,足尖在窗棂上一点借力跃起,扭身扒在了围墙边缘,围墙上面还扯着一些带尖刺的铁丝网,缃绮用爪子一扭,铁丝网‘嗤嗤---嗤嗤---’了几声就不响了灯也随之熄灭了,‘噗噗噗噗噗噗’又是几枪,来不及思索就跳了下去。“唉呀---窝草!”脚脖又痛又麻,缃绮一摸骂了起来,:“黑心肝的王八蛋,痛死我了!”后面的脚步声和枪声此起彼伏,他们追出来了,急骤的枪声越来越近,忽然另一边也响起了枪声,随即交织在了一起,似乎是两拨人在火拼,缃绮站起来趔趔趄趄的继续往前跑,天上的月亮只有昏黄的小半轮,星星也没看见,她脚下一个打滑整个身体向一边滚了下去,地面的石块断木枯枝都变成了锋利的小刺刀刺的她浑身都疼。滚到坡底爬起来又接着跑,脚早就麻木了,没有刚开始那会儿那么疼了,跑的后背上的衣服全都浸湿了才看见不远处有车灯闪动,道路狭窄且坑洼不平,大概是一条乡村公路。缃绮心里大喜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路边挥着胳膊大喊,:“救命救命停车---停车啊---”。这条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十多分钟才过去两辆车,但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有停下,三更半夜的,路边站着一个一身诡异的人胆小怕事的司机是没有胆量停车的。在ep星球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越来越难以建立了,曾经有好多起拦路抢劫的用的就是这个套路----一个可怜兮兮的女人在路上求救,等车主下来后就会被女人早就埋伏在这里的同伙给截杀掉。缃绮心里默默的叹息着人心不古,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她把身上的黑衣和面罩脱掉擦了擦脸扔进树丛里,爪子还没有恢复原样,只能继续包裹着,远远的又有车灯闪烁,缃绮折断一截树枝站在了路中间拦路,车在不远处停下了不但没人下车,而是在往后迅速倒车掉头跑掉了。缃绮都要哭出来了,‘我tmd的只是想问个路啊?你跑什么跑啊?---唉!到底该走那一边呢?--算了,乱走吧,走到天明总会遇见好人的---’。就这样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了天空有了亮色。又爬过一道坡,模模糊糊的听见有说话声,一辆老式的破桑塔纳停在路边。一男一女正坐在路边的草地上说话,缃绮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上去准备借个电话报警,等看清了脸她立刻停下脚步退了回去,那个女的是金腚,男的是朱满堂。

只见朱满堂递给金腚一个礼盒说到,“柜台上有好几个女人都在买这个牌子的化妆品,我就给你也买了一套。你往后就用它吧!------卖家说它的香味很柔和不刺鼻的。”

纸盒子上画着一个光洁动人的美女脸,那脸白嫩的能掐出水来。金腚看着心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咬了咬嘴唇没有吱声。

“怎么?你不喜欢?哦这个牌子的确不太出名,你先将就着用吧?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买最好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赚大钱的,你知道吗?我的偶像就是老崔啊!你看看人家公司里面停放的那一排排豪车,随便开出来一辆最低档的都是奔驰宝马噢。听说他的原油和地产产业都做到外国了呢!啧啧啧生之年我要是可以做到老崔的百分之一就好了。哈哈哈-------目标宏伟吧!”朱满堂笑着安慰着金腚,这套化妆品不过百十来块送礼显得有些寒掺。

“喜欢。”金腚摩挲了一下盒子上面的那张美人脸笑了。

“嫂子啊!你看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女人嘛就应该经常笑嘛!没听人说么笑一笑十年少。为什么总是愁眉不展呢?生活压力太大?嗯?没事,今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啦!我能赚来钱的--------放心吧!等我有了钱,我就买一套一百平的大房子让你住。呵呵!------过几年一切就都会变好的呵呵。”朱满堂进一步勾勒着他未来生活的宏伟蓝图。

“呵呵-----”金腚又笑了,一百平的房子在她心里是没有概念的,她家的卫生间好像是六七十平米,一百平肯定是要大很多的呢?她感动万分只觉得此时此刻是她三十多年战斗生涯里最最幸福的一刻,比躺在金砖上面睡觉都要幸福。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不要太辛苦!干活的时候记着要戴上劳保手套啊!你看看你的手都磨出老茧了。嗯!----这是我给你留的一点儿钱你先用着,别嫌少啊!我回去和兄弟们算清帐就会回来的。呵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连你的名字还不知道哩?”朱满堂从包里取出一个装了钱的信封塞进金腚手里。

“我叫-------”金腚犹豫着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呢?金腚?------不行!叫什么好呢?------“我叫宋黑妞。”金腚说到,她母亲姓宋,活着的时候总是叫她黑妞-----黑妞吃饭了黑妞洗澡了黑妞上学了,这两个字是她心底最温暖的记忆。记的被继母饿了三天快要死掉的时候,她在梦里听见母亲在耳边对自己说黑妞不要睡快醒醒快醒醒,她就醒了,吃了几条豆叶上的大青虫侥幸活了下来。继母不叫她金腚也不喊她黑妞,继母给她起了很多富含人生哲理的名字:笨蛋、蠢猪、废品、饭桶、扫把星、吃白饭的、饿不死的、、、、、、老崔总是礼貌的喊她的大名------牛金腚,金腚你看你是不是应该怎么这么地!牛金腚你要不要这么怎么地、、、、、、那种状态和口吻是领导视察贫民窟时经常用到的-------上级对下级的一种亲切的礼貌性的不容辩驳的垂询。多年来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从不卸甲的斗士一样,时刻手握钢刀戒备着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状况,--------比如老崔的赚的钱都到哪里去了;公司里的大小物件有没有少了没有了;老崔身边的狐狸精们有没有谋取她第一夫人位置的动向;、、、、、、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她枕戈达旦殚精竭虑的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她还一直以为人活着就是为了受苦受难的,战争、疾病、衰老、背叛、、、、、、、。可眼前这个憨厚温和的男人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活着是一件非常非常美好的事情。可以如此的轻松随便毫无戒备的说着话聊着天。呵呵----活着真好啊。

“黑妞?呵呵呵好好好这个名字好------黑妞!那往后我就叫你黑妞好了。呵呵呵-----你往后可不要总是蹙着个眉了啊,那样不好看!呵呵呵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想想真是很短的,要珍惜眼前过好当下。要趁着我们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时候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不能白活这一趟。”朱满堂笑呵呵的说到。

“呵呵呵-----”金腚笑了,她脸颊柔柔的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

“哎呀快误点了,一碰见你我就有说不完的话呵呵呵-----我们走吧!我还要往老家赶呢?”站起来的时候朱满堂趁势拉住金腚的手,他离她很近,金腚可以感觉到他鼻息里的气息。:“嗯!-----走-----吧!”朱满堂拥了一下她的肩膀,两人站了起来。

“我有车-----我送你吧!”朱满堂走到破旧的老式桑塔纳旁边笨拙的打开车门。那辆车破旧到可能已经被报废的境地了,前面少了一个倒车镜,车身有个坑还碰擦掉了大块的黑漆,就连车门也关不严,风一吹就吨吨吨的进风。他这种车进不了市区的,只能在农村将就着开。

“不要-----你快走吧,我亲戚马上就来接我了。”

“呵呵呵------好好好-------记的打我电话啊!别总是不给我回电话。”朱满堂开着他的破车胡哒胡哒颠簸着走了。

“知道知道路上小心。快走吧,别误点了。”金腚像石像一般的伫立在路边,直到朱满堂的破车再也看不见才拨了司机的电话。七八分钟后一辆商务车驶了过来,金腚一言不发钻进车里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

土坡后面的缃绮被震撼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妈耶,金腚竟然偷情?金腚竟然还会偷情?---窝草!---’。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可天底下的事情就是奇怪的很,许多亲眼所见的事情未必就是事实的真相。

金腚和朱满堂纯属偶遇。晚上她接到护工电话说她老爸上厕所跌破了脑袋,田不平一家子回娘家了到明天才能回来,没办法,终究是亲爹啊,她只能连夜赶回老家看护了大半夜,眼瞅天透亮了,她就步行着走到公路边上准备让昨晚住镇招待所的司机直接来这里接,这样可以节省汽油钱。可就是这么巧,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朱满堂回老家不早不晚的刚好从这里经过。那盒化妆品是早就买好的,信封里的钱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有遇见金腚所以才没有送出去。

缃绮看见的只是一个片段而已,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片段让她产生了无限的联想: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孩子有了没有?其他人发现端倪了没有?我要不要给老崔发个警报?、、、、、、

前面是一个小村庄,村口伫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三个醒目大字:牛家庄。缃绮早就饿的头昏脑涨,一见立马兴奋的跑了过去:我哩那个娘啊,总算见着正常人了---我要喝水我要吃饭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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