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56章 韩琦身后  寒门宰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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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对他两个儿子道:“其实陛下倚重我,也是因韩琦在野之故。”

王安石为相后,韩琦一直在朝野反对和抨击他的新法。如今韩琦死了,王安石应是称快才对啊。

韩忠彦嘴一撇道:“我一定要承你章三的情吗?”

王旁道:“爹爹,韩侍中人死不能复生,写几句挽词聊表心意便是。”

……

章越道:“一时委曲求全并没什么,切莫学晏七。”

数年后吕诲便以此事为借口弹劾过王安石。

王安石也为当初所为的事买了单。

韩琦已作鹤西去,当初幕府少年如今成了宰相,他们同样面对是积重难返的国势,同样面对无数官员和百姓的质疑,同样是天下没有几个人了解他们呕心沥血,披肝沥胆想要治理好国家的苦心。

王安石如今自承看人确实不行,一个是章越,一个便是韩琦。

韩忠彦道:“以往爹爹在时,有他支撑着,为我们遮挡风雪。他一走这霜刀风剑便来了,他怕我落得与晏七无二。故而托你写墓志铭。看在你的面上,旁人便不敢动我韩家了。”

到鹌鹑案时,大理寺,审刑院将矛头都指向王安石,认为他是犯了傻。

这与吕惠卿相关。

此外三司大火之事又牵扯到韩忠彦。

两朝身与国安危,曲策哀荣此一时。

韩忠彦苦笑,这些年他吃了好几个挂落,一个他在同知礼院是反对王安石提议在经筵上坐下讲经,然后因越王立嗣之事被罚铜三十斤。

王安石此刻为韩琦难过,何尝不是为自己难过呢?

……

王安石当时应表一个我错了的态度,但老王偏偏起了性子,如同中二少年一般坚持,我没错,错的是所有人,我拒绝道歉。

王安石这次复相入京,路过瓜州时凝望扬州,想起当年在韩琦幕下的日子作了一首诗。

此事与王安石脱不了干系。

韩忠彦道:“度之可知晏几道现今如何吗?”

其实想想当年之事,韩琦一直屡屡照拂自己,并容忍自己对他的冒犯,但王安石偏偏不识相,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韩琦。

韩琦病逝的消息,由章越书信飞速传至京师。

两首诗合在一处看,顿时觉的伤感无限。

王安石与韩琦关系并不好啊。

“大言不惭!”

顿了顿王安石道:“当初官微身卑,不知道为宰相之难,如今为相七载,终于知之。韩公德量才智,心期高远,诸公皆莫及计也。”

王安石点点头,当即挥笔写了首挽词,其中有一句‘心期自与众人殊,骨相知非浅丈夫。’

王雱,王旁看王安石最后一句,不由为王安石难过。

而此刻身在宫中的官家得到了韩琦甍的消息,心情是且喜且悲之。

幕府少年今白发,伤心无路送露輀。

晏几道是宰相之子,姐夫冯京还是当朝参政,居然弄得如此狼狈。

他忘不了变法遭到韩琦反对时,别有用心的人造谣说韩琦起兵清君侧。

章越点点头,晏几道是晏殊的小儿子。

更有甚者如吕公著将此事信以为真,居然上疏天子言:“朝廷摧沮韩琦太甚,将兴晋阳之甲以除君侧之恶。”

这将官家吓得是惊慌失措,还真以为韩琦奉了两宫太后密令带兵进京废除自己。

韩琦一死,一个潜藏的对手便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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