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钟汐汐正琢磨着怎么跟贺曲皓拉近关系时,背后传来一道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转身看去,站在对面院门口的妇人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孙婶?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照着对面那张脸搜索出了相关讯息,但除了知道对方是谁之外,别的什么信息都没有了。
“是孙婶呀。”
钟汐汐也没多说,只是笑着叫了叫人。
住对门,以后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客气点比较好。
“你这是被你大伯家赶出来了,还是啥?”
“钟大家那个丫头上午刚在村中央做了检讨给你洗清冤屈,下午你就带着弟弟住到着破屋子,是不是被人赶出来了?”
说罢,也不等钟汐汐回答,自顾自的咂舌摇头,“唉,这人心也是够狠的,勾搭你未婚夫不说,你这还是个半大孩子呢,又带着个小的,刘美丽一家都不给你活路呀这是……”
“……”
从头到尾,钟汐汐是叫了一声孙婶,对方却像连珠炮一样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孙婶,您说笑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是钟沐沐上辈子驰骋职场多年,累计下来的一项技。
更何况初步看,对方只是比较八卦爱打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我们姐弟俩以后就在这儿住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有什么不懂的还要时时来麻烦孙婶……”
“你这大伯一家子可是真够没良心的,汐汐,那个以后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就来找婶子,能帮的婶子一定帮。”
唠嗑这会儿,孙婶的手在小腹上轻按了好几次。
虽然每次的时间都很短暂,但按小腹时微微紧拧的眉头……综合情况,钟汐汐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孙婶儿,您肚子是不太舒服?”
“你咋看出来的?就是女人病不碍事的!”孙婶顿时有些尴尬。
钟汐汐却道:“我看您时不时的捂一下肚子,猜着您可能肚子难受,您等我一下。”
考虑到这个年代所能拥有的物资情况,钟汐汐假装回屋取东西,实则藏在屋里动用意念拿出了一包纸装的红糖。
这年头,不论白糖还是红糖,跟糖粘钩的都是稀缺品、人们眼中的好东西。
反正这东西就算拿出来,你能分清是啥时候生产的?
怕惹人怀疑,钟汐汐也没敢多拿,“孙婶儿,我这儿还有一点红糖,屋里还没收拾,也没个热水,您拿着回家冲一下喝点,会缓解一下腹痛症状的。”
“红糖?这可使不得!”
这得多稀缺?
一个被大伯家赶出来的丫头片子,怎么能有红糖?
疑问一闪而过,孙婶连忙摆手后退,“你这丫头攒点东西不容易,红糖多好的东西,婶子当长辈的咋能拿你这么贵的东西,你自己留着……”
明白对方的顾虑,钟汐汐直接将纸包塞到了孙婶外兜里,又急忙解释道,“您不用担心,我娘以前有做膏药的土方子,这是我拿膏药给别人换的,我那里还有,就算喝完了下次还能去换,您就踏踏实实的拿着吧,喝点多多少少能减轻一点症状。”
“唉,你这孩子……”
钟汐汐母亲当年也算是半个赤脚医生,没少帮村里人忙。
想到这儿,孙婶也没怀疑,但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人没得早啊。
看看手里拿着的红糖,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命就这么苦。
总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孙婶留下一句“等我一会儿”,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老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