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又多了一条广告渠道。
送走大爷,钟汐汐心里又盘算起了下一个宣传法子,正打算关门回屋呢,耳边忽地响起了阵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钟汐汐,你个小白眼狼,欺人太甚!”
刘美丽?
来的还挺快!
距离钟老三摔下河沟,左右不过两个半小时,算算钟老三喊人通知、钟家过去抬人……
这是钟老三刚被安置在家,刘美丽就急不可耐的赶过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
钟家一伙人气势汹汹的,脚步频率之密集,震的空气中尘土飞扬。
“死丫头片子,欺负到我们老钟家头上来了!”
气血上头,咬牙切齿的刘美丽连一会儿怎么踹烂另外一扇门都琢磨好了,只是到门口一拐弯,脚尖刚抬起来就被站在正门口的钟汐汐吓了一哆嗦,“哎呀妈呀!”
膝盖一软,单鸡独立的她压根刘维持不住平衡,身体一倾就直勾勾的朝后仰去。
“娘,小心!”
“娘!”
要不是钟家的小辈们跟来了几个,恐怕刘美丽这趟得出师未捷身先死,没踏进老屋大门就得摔残在门外。
“哟,大伯母小心着点!”
从刘美丽骂骂咧咧得到门口被吓一跳差点仰天摔倒,钟汐汐愣是眼皮都没眨一下,眼底的笑意也丝毫不加掩饰,再开口时,语气里也满是明里暗里的嘲讽,“我们家这门槛高,一般不长眼的人头回过来都得经历这么一遭。”
“钟汐汐,你什么意思!”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养活你这么多年,如今自立门户本事可真的见长,都学会恩将仇报了!”
“丫头,怎么说她都是你大伯母,怎么能这么说话?赶紧跟你大伯母道歉!”
钟老三估摸着摔残了,钟楚楚应该还在队里挑大粪。
所以钟家除了刘美丽外,大伯钟革命还有那个溜须拍马屁的老二媳妇儿跟着来了。
至于老大媳妇儿,那是个老实的,家里里里外外的矛盾一直都是不参加的。
对上这三个人,钟汐汐连正眼都不想给,几句话给刘美丽堵死,剩下的两个就是天塌了也蹦不出一个屁。
“一个两个的这是干嘛呢?讨伐我来了?”
还让她道歉?一家子哪来那么大的脸跑这儿撒野的?
越这样,钟汐汐的反骨也重,不仅“恩将仇报”,今天这大门她都没打算让钟家几个人进。
“上午趁着我不在家,钟老三来我家打砸的事儿你们知道吧?
一个那么大的人,把我六岁的弟弟打的浑身是伤你们知道吧?我拿着我爹娘留下的体恤金置办的吃饭的大锅也要被钟老三端走,你们也知道吧?”
“我跟沐沐的户口已经从你们家迁出来了,老院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家,是我们的私有财产,钟老三这么做就是私闯民宅、恶意损坏他人财产,是犯罪行为!
我还没去找你们算账呢,你们这一家子是来干啥?恶人先告状来了?”
她满大街追着钟老三打的事儿,这会儿早在村子里传开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门道。
反正这件事上她占理,闹到哪里也是她占理!
钟家人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还敢来闹事,钟汐汐不介意在添把火。
“离了钟家,你个死丫头倒是变得牙尖嘴利!”
缓过那阵吓人的劲儿,刘美丽也恢复了过来。
扶着钟革命的胳膊站起身,她脸色一沉,死死瞪着钟汐汐尖着嗓子喊道,“什么叫私人财产?你爹娘死了这些东西就都是我们一家的。
老三来这里不过是拿回我们自家的东西,怎么到你嘴里话说的那么难听?钟沐沐那个死孩子,咬了我们老三手上一口呢,打死他都是该的!”
“还有你,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儿子?还害的我儿子掉下水沟摔断了腿,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修养好,我的儿命苦啊,摊上了这么一个狠心的堂妹,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呀…”
60年代跟后世的市井泼妇没有任何区别。
骂着骂着就开始哭,边哭边唱边嚎叫,整的跟全家死绝户就剩她一人独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