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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
凤凌身子紧绷,脑中快速飞转答案,既然她醒来的时候原身扔在讨饭,那她的回答必须要对的上那个时间和情况。
她回道:“高人离开后草民因无田地耕耘,无法自给自足,便又当回了乞丐,直到四个月前,草民被一家镖局收留,做了一阵子后便随一商队来皇城,随后决定参军。”
本来这回答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了,但澜月不知什么毛病,突然冷笑一声,怒将纸摔在了她的脸上,纸的边缘划过她的脸颊皮肉,有轻微的刺痛。
“还真是假话连篇,滴水不漏。给孤滚到殿外跪着,没有孤的准许,不得起来!”
纸张轻飘飘落在地板上,字迹一面朝上,看了一眼后凤凌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完蛋了!忘记改变字迹了!
他突然发怒却只是惩罚她去外面跪着,为什么?
难道他根本就忘记了她的字是什么个风格?
可又为何依然发了火?
到底有没有怀疑她与“凤凌”有关?
凤凌脑子一团糟,各种猜测交杂又交杂,想抬头看看他的表情,又怕他此时正在等待她的反应。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默默爬起来柱着拐杖往殿外走,执行这个惩罚。
人来人往,各自忙自己的活,经过的时候会顺便瞅一眼笔挺挺跪在殿外石板路上的凤凌,只是没有人敢停下来说几句闲话。
凤凌一直在想这件事的起因与澜月的心思,但没有更多的信息,自己的想法也立不住。跪的时候是午后太阳正毒的时候,前半个时辰大汗淋漓,嘴皮发干。
然天公不作美,太阳是下去了,可忽的来了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皇宫顶上,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抬头看向天空,细细的密集的雨水落进眼中,打在脸皮上有种轻微麻麻的错觉。
不远处的殿内,窗户敞开,后方站着两人往凤凌那处望着。
无祁忍不住开口替凤凌求了情:“陛下,她腿上有伤,如此跪下去,恐怕会落下隐疾。听闻陈凌的武艺不错,腿不能自如怕是可惜了。”
澜月盯着她傲气不折腰的身影眸色幽深,喃喃道:“还真是像。”
不过转瞬便改了态度,面色发冷,“那又如何,残疾了更好,不是谁都能模仿她的。”
无祁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模仿什么?
风吹日晒加上雨淋,凤凌的身子已经逐渐虚弱,特别是膝盖骨处的压力,疼得逐渐失去知觉。
她想,要不要假装昏迷,他便会觉得痛快一些而提前结束这个惩罚?
不过,用不着假装,以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快晕了。想着不禁感叹,这一世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啊。
正在眼前发花的时候,忽的察觉到头顶的雨似乎没了,便抬头往上看,天空被一把油纸伞遮挡,画着一株白兰。
窗后的澜月视线微凝。
无祁惊诧:“齐大人回来了?”
持伞而立的男子身姿清瘦挺拔,出生于书香世家之下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晕染几分尊贵雅致,玉兰白伞下的一抹天青色,如诗如画。
凤凌望着这个人下意识挑唇扬起一抹笑,神色放松了几何。
齐心麟微微低头,眉眼温和与她回了个笑,如一汪温泉上开出的玉兰花。
窗后的澜月眼神微闪,转身离去。
无祁看看那边的温情场景,又看看自家主子有些不渝的背影,觉得如今的场面似乎夹杂着什么让人深究的东西。
温情那处,凤凌回过神来对齐心麟鞠了个礼,变得有些疏离:“多谢大人。”
他抬手止住她的动作,微微一笑,问:“你怎会跪在此处?”
凤凌低头回道:“草民惹怒了陛下,自当受罚。”
察觉她嗓音的无力,他皱了下眉,。(下一页更精彩!)
视线描绘她泛白的脸,问:“你跪了多久了?”
凤凌:“两个时辰有余。”
他闻言将伞递给随从:“在这等着。”
阿兰跟了他多年,秒懂他的意思,接过:“是。”
凤凌抬头看向他,齐心麟对她笑了下,转身步入细雨中,阿兰和伞留在了她的身边。
她对此感到意外,欲张口说不必如此,又没说出口,眼睁睁看着雨水打湿他的衣肩,而后步入殿内回廊。
有了伞遮雨后,浑身仿佛回暖了些,她没有因不适而改变姿势,继续规矩跪着不吭声。
步入殿内后,无祁递给齐心麟一条擦拭干毛巾,他拒了,走近坐于案前的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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