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飞就将那名使者,押解到了刘俭附近的营中。
使者在见到刘俭的一刹那,顿时傻了。
这位刘德然刘冀州,不是应该在鸿沟那边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也不是他事先跟大王约定的扎营之地呀。
还未等使者想出怎么开口询问,便听刘俭说道:
“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吧?你们大王,想怎么对付我,我心中清楚得很,汝等一众虫豸之徒,全凭阴损卑劣之道,又焉能害我?”
使者闻言狡辩道:“使君误会了,我们家大王可从未有害您之心!这话从何说起……”
还没有等那使者说完话,刘俭一伸手指向他:“给我搜身。”
左右两旁,早有一众军士上前,将使者摁在那里,上下齐手,搜索其身。
不多时,华雄写给刘宠的书信便被刘俭的手下给搜了出来。
那使者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淋漓,不知如何是好。
刘俭冷笑道:“区区小计,也敢瞒我?我早就识破了尔等的诡计,留在城中的将领和军士皆乃身经百战之士,对我忠心耿耿,汝家大王不是想吞我军马吗?且看是谁吞了谁!”
“同为宗室,你家大王的兵马,从今往后就由我接管报效朝廷了!”
那使者听了这话浑身颤抖,一个劲儿的向刘俭拜道:“将军饶我性命,将军饶我性命啊!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不关我事呀!”
“好,饶你性命不难,但你须得听从我的调遣,有关华雄和你家大王勾结之事,回头我要你在城中当众向城中将士们宣布,所有事皆要从实招来,如若不然,待我拿下县城之后,必杀汝全家。”
使者闻言,遂千恩万谢的扣头。
……
刘俭出城之后,刘宠便开始打起了冀州军的主意。
在他看来,刘俭这一次必死于华雄之手。
而想要收复城中的冀州兵将也不难,关键就是要先制服刘俭手下的那几位别部军司马和沮授。
按照骆俊的计谋,刘宠邀请沮授,赵云,张郃,高览,颜良等人前来参加他的酒宴。
在酒宴之中,厅外安排刀斧手,只等刘宠一声令下,便冲进来将这些人剁成肉泥。
到时候刘俭的兵卒就是群龙无首,刘宠想要收编他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沮授等人接到刘宠的邀请后,连推辞都没推辞,就欣然前往参加。
不过张郃与高览二人,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没有前来。
刘宠也不为为意,毕竟这两个名字他原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而且平日里见张,高二人也甚是年轻,在他看来根本不足为虑。
摆平了沮授,那两个就是手到擒来。
宴席之上,两房众人皆是推杯换盏,彼此互相敬酒,其乐融融。
以沮授为首的一众冀州将官,皆不少喝。
刘宠见这些人如此轻易就上钩儿了,很是高兴。
这可确实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公与先生,来来来!寡人再敬先生一爵酒!”
“多谢大王!”
两人又是豪饮一爵,放下酒爵之后,却见沮授有些醉醺醺的道:“我有一事心中不明,想要请教大王。”
刘宠笑道:“先生乃高智之士,还有什么事儿要请教于寡人?但说无妨。”
沮授长长打了个酒嗝。
“大王,这城中的兵将虽有三万,却分属两家,一旦华雄攻城,将士们各不同属,恐怕无法同心协力,发挥最大的战力,三军将士不尊统一调度,将令不明,实乃兵家大忌,如此城池难守,不知大王觉得此事当如何?”
刘宠没有想到沮授居然会跟他说这个,道:“那先生以为,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沮授笑道:“大王不妨率兵,投入到我家将军麾下,共扶汉室,则此事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刘宠还有他一众陪宴的手下,万万没有想到,沮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王倒是不以为意。
他只是露出了冷笑道:“先生让寡人投靠到你家将军麾下,可寡人好歹也是一位诸侯王啊,为何不是你家将军来寡人麾下效力呢?”
沮授很自然的道:“论勇武,论兵力,论治政,论计谋,论仁义,论声望,论功业……还有论德行,大王没有一样比得上我家将军,甚至可以说差之千里,如此差距,又岂能让我家将军辅佐于大王?”
“沮授,你好大胆!当着我家大王的面饶舌,你活腻了不成?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陈王手下的一名校尉猛然站起身来,隔着宴席指着沮授破口大骂。
沮授哈哈大笑,傲然起身。
他扫视在场的一种陈国官吏,冷声道:“一群鼠辈!只敢在宴席之中安排下刀斧手,行那虫豸之事!若是正面交手,十个陈王也挡不住我家主公雷霆一击!在我冀州将士面前,汝等不过草芥尔!”
听沮授道破了自己的用意,陈王和骆俊皆是大惊失色。
这怎么还露馅了?
趁着陈王和骆俊愣神的当口,沮授从桌案上拿起了一个酒爵。
“大王,别愣着了,大王若是还不想招呼刀斧手进来,且让沮授来帮你一帮!”
说罢,便见沮授举手,“啪”的一声将那酒爵扔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