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指着附近的山川河流,言道:“吾儿,你且看这里的地势。”
“为父今日之笑,乃是笑徐荣不过是个徒负虚名之辈。”
“刘德然更并非传说中的那般英明神武!至少在用人这方面他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就见孙坚环手一指附近的山脉地势。
“这附近的外围地势如此险峻,此等地势,那徐荣竟然不设伏兵,而险要的地势之内,也是通透的大路,通过险要之地攻击营寨,便可进退自如。”
“今夜之战,何愁徐荣不破也。”
孙策听到这儿,顿时恍然大悟。
而孙坚经过审时度势,确定了自己的后退之路无忧后,终于开始将手下这一众精锐兵马向着徐荣的大营开进。
他率领整装待发的一众兵马向着敌营猛冲过去。
孙策等人则是兴奋的紧随在孙坚之后。
但是孙坚和孙策父子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向着徐荣的大军冲过去不久,漆谷对面的山林之中,却出现了一支约有两三千人的部队……
在即将接近徐荣大营之时,孙坚就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行动到底会不会被对方知道了。
左右都是要进行一场大屠杀,那这场大屠杀就来的轰轰烈烈一些吧。
孙坚下令,让手下的兵士们点燃手中的火把,并除去身上的束缚。
一时间就见整个漆谷之中,有一条火焰组成的长龙映射在了徐荣的军寨外围!
而在火光的照耀下,千余匹战马也开始昂扬嘶鸣,乘驾他们的骑士也将军械高高的举在手中。
徐荣军寨上的塔楼中的士兵们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个情况,他们急忙吹响了手中的警卫号角来提醒营内的将士们。
很快便见徐荣的大营便被一阵嚎叫声所弥漫掩盖了。
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瞬间心中更是升起了几分得意之情。
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战局走向都在向着他所设想的一步步的发展着。
既然是要打徐荣一个措手不及,那就不着急,先跟对方狠劲的血拼,杀掉他们的有生力量!
首先引起对方营寨中士兵们的恐慌,让他们慌不择路,自己先从营内冲出来,这些慌乱的士兵即使在训练有素,但是骤然之间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也定然是反应不及的。
而在敌军发生混乱的情况下,凭借自己一手操练的这一支精锐部队,想怎么玩转徐荣都不是难事。
在孙坚下令准备让他手下的弓弩手们拉攻防火箭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了。
只见徐荣的大营之内,突然也升起了数不清的火把,仿佛和孙坚军队所升起的火把遥相呼应,顷刻间就将这漆黑的夜色照的一片光亮,犹如白昼一般。
看到这一幕,孙坚的心中不由大为惊骇。
但是,更让孙坚感到惊惧的事情还在后面。
火把被点亮了之后,便见对方的营门突然打开,从当中冲出来一支精锐的部队。
只见那只彪军在他们身后将领的指挥下,整齐的向着前面迈着步伐。
他们手中的长矛和长戟也端的非常整齐,每一个士兵在前进之时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让人看着极有气势。
走在这些军队侧翼的是整齐的刀盾兵,他们用手中的环首刀用力的敲打着手中的盾牌,发出了整齐而刺耳的轰鸣声。
同时,还挺这些人大叫着:
“屠虎!”
“屠虎!”
“屠虎!”
数百把环首刀打击盾牌的声音,还是极为有威慑力的。
再加上那些士兵们的高声呐喊,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可以震开上方的乌云。
漆黑的夜空,火光照射的大地,也无法阻挡他们振奋人心的喊声。
这是河北军最为精锐的士兵,他们不会被任何恐怖的事务所吓到。
孙坚所率领的这些士兵可以吓到别人的军队,但是在河北军的面前,却不值一哂。
这些身经百战士气高昂的士兵,现在就站在徐荣大营的辕门处,等待着那些豫州兵和吴郡精锐撞上来,跟他们血拼。
在这种形式之下,孙坚急忙令他身后的士兵们止住了脚步。
在孙坚的命令之下,豫州军和江东军的精锐则是非常迅速的停住了他们进攻的步伐,虽然仓促之间转换军令使他们显得有些狼狈,但是他们停驻军的速度却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也只有是百战之师才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孙坚之所以令他身后的士兵们急忙停住脚步,是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对方的状态很明显,就是没有中计。
看对方现在的样子,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己方会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对方辕门前的军阵突然分开到了两边。
当中一名手持大刀、身穿重甲的大将,带着一众精锐,昂首挺胸的纵马来到了阵前。
孙坚当然讨伐黄巾之时,也曾经与此人相识。
那个时候的他曾在刘俭的麾下见过此人。
不是徐荣,又是什么人呢?
此时,徐荣的身后还有一个阴沉的北地壮汉。
他率领着一支手持强弩的军队,紧跟在徐荣之后。
这个人就是如今在幽州赫赫有名的麴义。
他身后的那只手持强弩的军队,则是令鲜卑和乌桓等兵马闻风丧胆的先登军。
这一次,麴义带来参战的这些先登强兵,都是曾经在大漠与异族军士们交过手的,足以令对方闻风丧胆。
这些士兵们的弓弩经验可谓是极为丰富。
这一次麴义专门领了八百名善用弓弩的先登死士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关中还有昔日与他不对付的西凉军看一看他麴义带出来的强弩军到底是何等的威力。
就见麴义举起了手中的兵刃,高声喝道:
“列阵!”
“刷,刷!”
就见八百名手持强弩的先登死士,直接将手中的弓弩举起向天空!
“屠虎!”
话音落时,就见那些利箭从他们的手中纷纷的向着孙坚一众射了出去。
如同漫天蝗雨!
孙坚一把从旁边的一名士兵手中拿过一个铁盾,一边用力的挥动古锭刀,一边用铁盾遮挡。
“屠虎?哼!就凭你们!”
今天先更这些。
昨晚一宿没睡,看着母亲溶栓,今天依旧是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心中真是五味陈杂,什么都不如身体重要啊。
现在才体会到这句话。
唉,大夫说母亲梗塞的位置不好,不能手术,只能是点滴疏通,她堵塞的点却非常容易致残,我现在心里真是非常不好受。
我现在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努力做到最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