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不由地更加惊讶了,早就听说五大家族都有一位顶级武者,那几位都是近乎于神明般的存在,如果把他们送到战场上,是一个人足以决定一场战争胜败的大杀器。
他从来都不知道家族那位顶级武者是谁,可也从来没有怀疑到跛脚老头儿身上。
“他什么来头?”林华罕见地好奇。
肖尧说:“他是我爷爷当年在作战部队时的警卫员,后来因伤随爷爷一起退役回来,便做了一名普通的清洁工。”
林华横了他一眼,道:“你们肖家真奢侈,拿一名顶级武者做清洁工。”
“这些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肖尧耸耸肩,一副我管不了这事儿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向那跛脚老头儿多看了一眼。
“你以前在哪儿住?带我去看看。”林华看不了肖尧嘚瑟的样子,叉开了话题。
“走。”肖尧指了指砖石路的尽头。
香樟还是那些香樟,砖石路还是那条砖石路,但人却不是原来的人了,物是人非大抵便是这个意思吧。
迎面走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肖尧认出来,那是肖家旁支的肖仁,一直都攀附着二叔家。
肖仁主动地冲肖尧打了个招呼,笑问:“肖尧回来了?”
肖尧点了点头。
“有什么打算吗?”
肖尧摇了摇头。
“别上学了,北美联合大学有什么好上的,回来给我帮忙吧!”肖仁斜睨着肖尧,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肖尧摇了摇头,不打算理会他,都懒得告诉他自己已经毕业了。
肖仁也不气馁,递上一张名片,上面显示他是康城外不远处一个服务站的站长。
千万不要小看康城近郊的服务站,那可是相当于一个卫星城,至少也得有二十万人,肖仁就相当于一个小城的城主啊!
肖尧随手把名片放到口袋里,带着林华继续向前走。
肖仁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在肖尧身后大声说:“想清楚了来找我,我罩着你啊!”
肖尧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现在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轻看了他,如果放在三年前,他在肖仁脸上印五个指印都没人敢说什么。
砖石路尽头有一个人工湖,湖中心还有一个小岛。绕过小岛,两人来到一个独院儿门前。
“你以前住这儿?”林华问。
肖尧点了点头,当看到院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时,肖尧不由地拧了下眉。
肖家曾有规矩,嫡系子弟成年后都会分到一个小院儿,这个小院儿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不管你人在哪里,这个小院永远都是你的,等你死了,家族才会收回小院儿的使用权。
所以肖家嫡系子弟从来都不担心没地方住,不管你被家族外派多久,不管你犯了什么过错,只要你还活着,这间小院儿就是你的,这是嫡系子弟的特权。
这个小院儿是肖尧的,他还活着,可这里显然被人占去了。
肖尧推开门,下意识便向院子右边看去,那里有一棵他最喜欢的银杏树,听老人们说那棵银杏树已经有九百多岁了,儿时,他最喜欢坐在银杏树下看童话故事,看银杏树的叶子四处飘洒,总觉得特有诗意。
树下一张茶桌,桌旁有两张藤椅,肖全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围桌而坐,悠闲地品着茶。肖尧认识那个中年人,中年人叫邹天,是肖家安保公司的教官,而那家安保公司目前在肖全的名下。
“这个小院儿好像是我的吧?”肖尧缓缓向前走去,他的体表没有出现火焰,但周围的温度却骤然暴涨起来。地上的树叶
虽然还没有燃烧,但也已经散发出焦胡味。
肖尧心里想着:我的东西,我给你,你可以要,我不给,那都还是我的。既然回来了,属于我的都要收回来。
邹天微笑着抬头,盯着肖尧,道:“你有三年没回来了吧?你不觉得这个院子空着很浪费吗?”
肖尧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肖全,冷声说:“给你们三分钟,从我的小院儿离开。”
肖全只是轻笑着低头喝茶,看都没看肖尧。
肖尧抬脚踢向那张茶桌,如果踢中,茶桌被踢飞是一定的。
就在这时,邹天动了,他一只脚后发而先至,闪电般挡在肖尧的脚前。如是肖尧继续前踢就会踢中邹天的脚底,根本踢不中茶桌。
又有一人动了,她动时,邹天感到自己的脚好像突然变得重了,速度也慢了许多。
出手的人是林华,她的速度更快,闪电般踩在邹天的脚面上,将他的脚死死地钉死在地面上。
邹天被制,肖尧的脚再无阻挡,石制的茶桌一下子被踢飞数米,翻滚着跌落在数米外,茶水更是洒了一地。
石桌旁的肖全依然不动声色地喝着茶,一枚硬币在他指间翻转地更快了,他脸上的微笑都没有稍减,一副风雨欲来我自岿然不动的神态。
“好大的火气。”肖全说话了。
“纨绔当然要有纨绔的样子。”肖尧哼道。他太清楚,在这大宅里,斯文忍让跟胆小懦弱没什么区别,不时亮出獠牙才能更好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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