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听着这个问话,面色顿时古怪起来,手上的力气轻了几分,眼镜女咳嗽了几声才反应过来,轻声回答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她觉得欠我一份人情,但我觉得她已经偿还过了,算起来不过是讨债的和躲债的罢了。”
“小师弟不觉得她很漂亮吗?”躺着的景语夕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心理,捂着自己的脸蛋轻声问道。
“师姐你忘记了我的回答了吧。”凌启看着这个看不懂态度的三师姐,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景语夕想起这个小师弟的态度,有些失落,可是想起那个红衣女对师弟的那个快要滴出水的眼神,又有些怀疑地回头瞪了一下按摩工,让凌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能微笑着继续这份工作。
景语夕感受着布在四周的感应阵法上熟悉的气息,叹了口气爬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师弟你还是去继续完善那份功法吧!”说完就带着那张床闪身离开了,只留下了那个满脸疑惑的少年。
身后传来的几声咳嗽让凌启反应过来,回头看到一个背着一把重剑的男子,一个手里拿着画卷的书生和一个正吃着药丸的青年。看着三人有些奇怪的眼神,联系到刚才三师姐走得飞快,凌启咳嗽了一声问道:“那个,几位师哥,刚才你们看到了多少?”
男子和书生对视了一眼,又将目光看向了还在吃着药丸的青年,让这个有些懒散的家伙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挠了挠头发说道:“也没来太早,就大概从你领悟大师姐那一部分功法开始,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了。”
凌启有些愣住,腹诽了一句这不就是从头看到尾了吗,不过也没有纠结什么,我的态度摆在那里,又何必在意这些不敢相信的东西呢,又有些自嘲地想到自己都算不得一个真物,还求什么真实哦!
凌启咳嗽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个几位师哥,我需要做什么吗?”
背着重剑的男子看着这个挺拔的少年,抽出了重剑说道:“接下我的一招,我的那部分就在这一剑里。”
凌启点了点头,随后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看着这个眼神忽然变得杀气腾腾的师兄,凌启只觉得自己应该没得罪这个男子吧。深吸一口气才重新将目光放到了那把重剑上,这把重剑给凌启的感觉却意外的不是势大,而是锋利,凌启有些疑惑,眼里的金芒大盛,没有错,就是锋利,是一种无物不断的锋利。
凌启看着面前这个男子,郑重问道:“师哥你修过她的剑法吗?”凌启口中的她是一个如今只存在记录里的女子,她的姓名已经没有人记得清楚了,只是留下了一个谪仙的名号。天上谪仙,天下无仙,据说当年这个女子想要直接断了这方世界的仙路,遭到了天下人的反对,这个女子只是用一夜斩尽一州仙来表示态度。凌启当时看到这个记录在群仙记的女子,感叹道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仙时,还被一旁的无名峰峰主笑话,峰主只是说着谪仙自己曾说仙路就是断的,所以这不过是一个杀伐剑道的普通女子罢了。
如今看到自己这个师兄手里的剑招有着一丝斩断的道,这才有些按耐不住问出,不过看到这个男子点头之后又摇头,让凌启又有些疑惑。旁边的书生看着这个还没有动作的小师弟,提醒道:“师弟不妨接下这招,然后自行体会如何?”
“好。”
凌启也不敢懈怠,这一剑给他的死亡感觉越来越明显,明明这个男子只是将重剑微微抬起,就已经给了他十足的压迫感。凌启抬脚落下,一道道法阵从凌启的脚下扩散开来,一旁的书生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躲在阁楼向这里看过来的眼镜女又有些惆怅,叹了口气将目光又放回了少年身上。
凌启看着有些单调的阵法,有些无奈地抬起右手,连掐三十六道剑诀,随着一道道剑影浮现,凌启感受到男子给自己的压迫感逐渐减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是一脚踏下,剑影便逐渐变得凝实起来,少年的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看着面前这个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的男子说道:“小师弟也有一剑,还望师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