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的幻象？走马灯？还是这里是生与死的夹缝之间？”

“是我用封神榜专门创造出来的，我们之间交流情报的空间。”即便遭到了郑咤连珠炮般的提问，楚轩依然语气平淡：“如果用更为严谨的说法，那便是‘如果我不出手，那么你们已经死了一次’。”

“……别玩文字游戏了，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

听到楚轩这番不明觉厉的话语，郑咤其实就已经信了八成，因为在他认识的人中，会这么说话的也唯有楚轩一人，旁人根本无法学会那副楚轩独有的样子：“我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我们真的死了，那你又是怎么把我们救下来的？”

“前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间隔着一个世界使用封神榜会受到相应的限制，而得知你们的死亡原因则需要极其大量的因果点数，所以这其中必有大秘密存在。”

明明说着不知道的话语，但楚轩的语气却是相当平静，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根本不值一提：“至于后一个问题……刚刚是我消耗了因果点数，从而拒绝了你们‘死亡’的结果。”

“更改因果？”与依旧一头雾水的郑咤不同，杨云似有所悟。

“逆转因果，或者说倒果为因，封神榜的能力之一。”

楚轩的话语自黑暗中传来：“人被杀就会死，这是一句废话，因为它符合因果逻辑，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我反其道行之，用封神榜截留了因果，从因果的层面上‘拒绝’了你们的死亡，使得你们永远无法到达死亡的真实。”

“这样一来，你们就如同永远不会拥有结局的动画主角那样，在死亡的瞬间就会触发这条我提前编织好的规则，从而将‘故事’继续下去。”

“……听起来像是某个镇魂曲替身的能力啊。”

看过jojo第五部的郑咤打了个冷战：“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永远无法到达死亡的真实什么的……”

“有，但是使用因果点可以抵消在封神榜内的因果点消耗完毕之前，如若心灵之光不灭，那你们就不会迎来最终的死亡。你们现在就像是在打一场可以反复读档的boss战，而封神榜就是你们的作弊器，只要有着这股力量，你们就能无限制的再来一次……”

楚轩的声音依旧平淡，就好像二人的死亡在他眼中不是什么大事一般：“而现在回到刚开始的问题，你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命数’彻底消耗完毕之前，找到攻略眼前boss的方法。”

“攻略boss么……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我们到底是怎么死的缘由啊。”

杨云呼出一口气，他的心情出奇地平静。明明是在眨眼之间就死了一次，明明面对着一个强大到令人绝望的敌人，但不知为何，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反而是一股坚定的战意在胸中燃起：“那么楚轩，我们的命数是多少？想必你之前特意截胡了一次主神，积攒的因果点数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嗯。”

楚轩将目光瞟向封神榜上右上角的数字，在那里，六位数字的最后两位变动了一下——

“足够你们复活三千五百七十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