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十余息后,这哀嚎声却变成了一声长长的舒坦叹气声。
而在另一边,曹魏一边炼化着那一尊让交神鼎,一边支棱着耳朵偷听着。
听着后方种种古怪的动静声响,他神色极为古怪地问了一声:“殿主,他们都是这样子玩的吗?”
一听此话,雪竹闭着双眼,仍旧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催动着丹火炼化着身前的七鲛灵珠阵图。
过了数息后,她语气淡淡地说道:“你现如今可知本座为何觉得世间男子都是污浊不堪之物了吧?”
闻言,曹魏微睁开眼来,露出了一幅细思极恐的神色,问道:“殿主,难不成在你小时候也曾见过这般场景!”
若是如此,那对于一个心智还未健全的孩子来说,对于那幼小心灵的冲击力未免也太过于震撼了!
一听此话,夔烈顿时松开了手,连连摇头辩解道:“雪娃儿,可不要污蔑老夫!”
“呵!”雪竹冷笑了一声。
只不过趁此,霞光悄悄地站了起来,从背后猛然朝着夔烈扑去,两位元婴修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搏杀,拳打脚踢不说,还连抓带咬、插鼻扣眼,怎么阴险怎么来!
“殿主,苦了你了!”曹魏叹了一声,而后便专心地催动丹火,以神念祭炼起身前的让交神鼎。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完全暗淡了起来。
随着金乌落,玉兔升,海上明月随波艳艳千万里,而在山洞之中,一整夜动静不休!
直至到了卯时四刻时,缠斗在一起的霞光与夔烈一下子分开来。
只见霞光一边扯下了身上早已破烂的衣裳,而后说道:
“阿烈,以阳顺而逆天干地支之位起手,在震巽离阵法节点之间轮次,震为雷,巽为风,离为火,与之相应的法力梳理阵法灵气流转,把握好时间,辰巳交替之时至巽位,午时至离位,分毫不能差,如此直至人门坤位。待酉时一到,当即以水土两系法力梳理兑位阵法枢纽,把握好分寸,最后于酉时四刻破阵。如若不成,你再试试其他的办法。”
一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朝后跑去,站在了曹魏与雪竹身边,翻手取出了本命灵宝浑铁棍,一下子插在了地上。
随即一阵黄蒙蒙的灵光涌出,在三人之间形成的一方犹如实质的灵光护罩。
“你这死胖子给老子出来,躲什么躲!”夔烈喊道。
“阿烈,没事的。此地主人距今已有五万余载,既然对方是化神修士,可所布的阵法就算是杀阵,威力早已不复从前。你皮糙肉厚,相信你可以扛得住的!”霞光抹了下额头,只不过连一层细汗也没出!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酉时四刻,此地阵法忽然爆发出了一阵风雷之声,夹杂着水火土三系磅礴灵气杂糅而成一道黑红色精芒,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将夔烈拦腰扫过。
只不过在这须臾之间,夔烈体表浮现出一身紫蓝雷纹宝甲,硬抗下这一击。
下一刻,夔烈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了一团黑影重重地砸进了山洞石壁之中,留下了一个人形轮廓坑洞,深不见底。
而余波横扫整个山洞,以浑铁棍所布下的灵光护罩一阵摇晃,荡开了一阵阵涟漪,过了数十息后方才稳固了下来。
又过了许久后,夔烈终于从深坑当中爬了出来,双膝跪倒在地,手撑着身子,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见此,霞光急忙跑了过去。
这时夔烈又咳嗽了几声,缓缓站了起来,朝前走了几步,而后抬手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然而霞光却从其身边跑过,连看都没看一眼,一下子扑倒了地上,将那带血的沙土挖出来,放进了玉盒之中。
只听到霞光自语道:“五雷灵丹的药引子可算是有了,只不过还是少了点。”
言罢,他转过头,望着夔烈的后背。
而另一边,夔烈从感动到疑惑,动作木然地慢慢扭过脖子。
一时间,两位元婴修士四目相对,视线碰在了一块。
坐在地上的霞光手捧起玉盒,咧嘴笑道:“要不然再吐几口血?我接着!”
一听此话,夔烈面目狰狞了起来,狠狠地跺了下脚,恨声说道:“真是造孽啊!”
言罢,它朝着地上呸了口血水唾沫,朝着那已然平息下来的阵法走去。
霞光身手矫健地用玉盒接住了这口血水,而后极为满意地盖上了盖子,收了起来。
而后走到夔烈身边,笑道:“阿烈,别生气!”
闻言,夔烈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生气,我只是高估了你的底线而已!”
“此次虽然未能破阵,可只是触发了阵法的自卫而已,并未引动杀阵,这说明之前的方法还是有用的,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出了问题,还得再好好尝试一下。只不过现如今时辰已过,须得再等上一天,才能再行破阵。”霞光缓声说道。
“这次换你来!”夔烈冷笑了一声,一把将其推开,而朝着曹魏与雪竹走去。
霞光伸手一招,浑铁棍便拔地而起,落到了他手中。
而另一边,夔烈坐下之后,取出了一面兽皮鼓,手肘抵着鼓面,手掌托着下巴,冷笑地看着霞光。
翌日酉时四刻,霞光惨叫了一声,化作了一道黑影,在洞壁上同样砸出了深坑。
见此,夔烈兴奋地跑了过去,站在深坑边上,双手放在嘴边拢成喇叭状,喊道:“胖子,没死吧!”
接下来的大半月时间里,曹魏与雪竹两人一边祭炼着灵宝,一边饶有趣味看着夔烈与霞光两位老祖来来回回地在山洞墙壁上砸出了一道道深坑!
直至到了第十八天时,两位老祖勾搭着肩膀,看着那入口处的灵光光幕缓缓敛去,而后挥了挥手,异口同声大笑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快过来,可以进去了!”
言罢,他们一瘸一拐地率先走了过去,穿过石雕牌楼,踏上神道青砖上,朝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