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冥既然存在于世间,便是合理,老衲又有何权力夺去对方的自由?”玄悲说道。
“随你吧,此夜过后,明朝一别,你我便再无相见之时了,可有何放不下的,要我帮忙?”无相问道。
“倒是有一件。”玄悲笑道。
“可是你那徒儿?”无相问道。
“正是,白云常年在老衲身边,受吞冥所影响,看似乖巧,实则乖僻。我若一走,他无人管束,来日必成邪魔。”玄悲叹声说道。
“若有那一天,我自当将其除去!”月玄沉声说道。
一听此话,玄悲笑道:“月玄,你杀性还是这般重。也罢,随你们吧,想不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中也有些恐惧!”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人之常情!只要能活着,哪个想死啊,就算是在万人坑中,我不也是爬起来了吗?”月玄说道。
“你也是放不下!不过如你所说,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所经历的,老衲终不曾亲历过,自是没有那般痛彻心扉,没有资格置喙。不过月玄,若是有那一天,还希望你能对中州各宗各族手下留情,他们若在,中州黎民尚能安稳,可他们一死,这世道就全乱了。”玄悲缓声说道。
“所以就这般永间轮回,不得解脱?”月玄沉声问道。
闻言,玄悲轻摇了下头:“老衲也不知道世上有哪般妙法,可拯救一切众生,我无法给你一个答案!”
“那便是了,若有那一天,我自当用我的办法!”月玄沉声说道。
一听此话,玄悲叹道:“千般修行,却有万般执念,不见有真得自在解脱之辈。我宗经义以‘无念’二字,在于一念不生,当清净本心,可何其难也。六尘境中,六识不出六根门头,又哪能丝毫不起杂妄之念?”
言及于此,他缓声说道:“若能一念觉悟,此心出入来去皆得自在,运用万端,无滞无碍,为无念行。可若执著于此,使得心念断绝,反落了下乘,无相你以为呢?”
这灵光所浮现出来的景象,一到此处,云海便将其收回,而后缓声说道:“接下来乃是玄悲与无相论道,涉及你岳父隐私,老夫未得允许也不好透露!”
“徒孙明白!”曹魏颔首说道。
事关族中化神之事,特别极有可能是对方修行之道,那是极其重要的,慎重是应该的。
闻言,云海笑道:“玄鸿,其实在你初入门时,老夫便听闻过你。”
“可是因那貔貅问心镜观照不出徒孙,在年少过往时之事?”曹魏坦然道。
闻言,云海轻点了下头,说道:“此镜本是青阳氏所有,后为宗门第二任老祖元才真君机缘所得,从此以后七八千年间,少有遇见如你这般情况,定有不凡之处,自然引起霞光注意。其实这小子也曾对你起过邪念,不过掠夺宗门小辈机缘,与他所秉持之心相背离,得一机缘,却失之本心,故而未有行动,你不会怪他吧?”
“自是不会,世间之事,向来问迹不问心,问心无完人!”曹魏轻摇了下头。
一听此话,云海轻笑了一声:“那老夫便放心了,就算是走了也能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