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眼一横,大吼一声:“陈二、王虎你们闭嘴!”
乔玄抱臂站门口处,她小脸上无半分气恼,神态自若。
席鹤面色不善的盯着陈二跟王虎,以一种保护姿态站住乔玄旁边,“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只是要一个说法!对,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王虎对上席鹤的眼神忍不住心里一紧,紧绷着脸的席鹤身上自带着一种威压感。
“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应该自己清楚,何必要问我”乔玄抿了抿唇,语气中尽是鄙夷。
陈二跟王虎表情微变,但很快便恢复成那副刀枪不入的倔强模样。
乔玄见两人要装傻充愣到底,眉眼染上冷意,“一个杀父一个弑母,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
陈二跟王虎身体一僵,脸瞬间煞白煞白的,但仅一瞬他们就将情绪隐藏起来,表情阴恻恻的看着乔玄。
“死丫头休要血口喷人!”
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有跟陈二、王虎同一个村的人都心里生出别的想法。
陈二的父亲是去年上吊死的,死在家里,当时家里只有陈二一人,他们父子关系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被乔玄一提知道的人倒觉得这事有些细思极恐了。
而王虎的母亲是一个月前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的,第一个发现她被淹死的人正是王虎,当时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有多处伤痕,王虎的解释是他娘头一天上山挖野菜不小心摔了一跤。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以为骗过了其他人就能磨灭掉造下的孽吗?”
乔玄的声音响起,字字清晰,宛如一声声震天响的鼓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所欠下的终究要还!或早或晚。”
陈二跟王虎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不过他们嘴还是很硬,“切!血口喷人,妖言惑众。”
“若你真的有证据就去官府告我们,在这里装模作样,胡言乱语什么。”
“不想让我们去干活我们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狗眼看人低,我呸!”
两人恶言恶语的模样落在乔玄眼里不过是被戳穿丑事后的无能狂怒,破大防,倒显得很是可笑。
席鹤看向管事,意味深长的道:“敢把这样的人留在这里你还真是勇气可嘉。”
管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若这姑娘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他……
不行!他得找个由头将陈二跟王虎打发走,免得哪天自己都被连累了,丢掉小命。
乔玄跟席鹤走出院子后席鹤才问:“需要报官吗?那两人——”
她说他们两个杀了人他就相信,无半分怀疑。
乔玄摇了摇头,“没有证据,况且那县太爷也不是个靠谱的,报官也只是白折腾一场。”
席鹤脸色冷凝,心里恨极了,狗官当道,鱼肉百姓,冤案不能昭雪。
“你以后还读书考试吗?”乔玄冷不防的问,打的席鹤措手不及。
席鹤一身白衣站在她面前,眼下一粒红痣艳如血滴,尽管出身不是大富大贵但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掉他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