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起见父亲又对他媳妇儿有意见,他立即出声道:
“爸,不是连翘缠着我,是我非她不可,您有什么不满说我就好了,说她做什么。
再说,她喊您爸那是尊重您,您要不愿意让她喊,她以后不喊就是了。”
真生怕让身边的女人受了半点委屈,慕容起抬手牵起她,想要离开。
慕容飞扬见儿子又因为宫家女娃忤逆他,气得老脸板着。
“老三你急什么,我话没说完。”
“您说的话让人膈应,还是留着别说吧。”
慕容起丢下一句,非要牵着连翘离开。
老头子气急,捡起餐桌上的一只碗直接就砸在了地上。
“你现在要敢走试试,老子养你这么大,跟你说两句话还得看你脸色是吧?”
‘砰’的一声,碗砸碎在地上,吓得旁边的佣人们都停住手中忙碌的工作,大气不敢出一下。
慕容起也不自觉地止住步伐。
连翘站在她旁边。
心里是委屈的。
她不明白这老头子为什么对她敌意这么大。
是因为当初的那个预言吗?
可她一个女人,对权势地位又不感兴趣,怎么可能会毁掉整个慕容家。
连翘觉得,这老头就是见不得她,也罢。
她今后不出现在她眼前就好。
“给老子过来。”
慕容飞扬又喊道。
慕容起终究逃不过内心深处的孝道,松开连翘的手,转身面向父亲。
慕容飞扬老脸铁青地瞪着他,再想开口训斥,不远处庄园的管家手里拿着东西走过来,恭敬地颔首道:
“老爷,您的信件。”
慕容飞扬训斥儿子的话忽然就堵在了喉咙间,他转眼看向管家,“什么信件?”
“我也不知道,是门口有人送过来,上面写着您的名字。”
管家说着,双手呈上手中的东西。
慕容飞扬抬手接过。
信封上赫然写着【慕容飞扬收】几个醒目的字。
一般人看这几个字可能不觉得什么。
但这个字迹……
慕容飞扬心口一紧,简直难以置信。
云薄不是乘鹤西去了吗?为什么还能给他传来信件?
而且他断定这就是当初帮他的那个云薄,并非他的徒儿。
因为这字迹,他太熟悉不过了。
甚至连信封都跟当初云薄告诉他宝藏的信件一模一样。
慕容飞扬有些激动,颤抖着手赶忙撕开信封,打开里面的信件。
然而,褐色的羊皮纸上就只写着12个字,字字清晰有力,杀伤力十足。
幼宜存,慕容兴。
幼宜亡,慕容灭。
看清楚上面的几个字,慕容飞扬精神恍惚了下,难以置信。
云薄说的幼宜,就是对面站着的宫家女娃宫幼宜?
所以当年帮他的那个云薄没死?
他还活着?
想到自己这一生的荣耀,都是云薄所赐,慕容飞扬紧张地忙收起了手中的信件,看向面前的儿子。
“以后,以后你好好对宫家那女娃,爸不会再管你们俩的事了。”
他说着,赶忙起身来拿着手中的信件匆匆离开。
慕容起看着父亲的反应,有些狐疑。
那封信上面写了什么?
为什么父亲看了之后,会脸色大变?
连翘靠近他问,“你爸怎么了?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慕容起摇头,“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谁给他写的信。”
看向管家,他问:“谁给我爸寄的信?”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信封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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