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听见叶凡这么说，秦瑶的眉眼顿时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叶凡微笑着点点头，赞赏之色不言而喻。

“我喜欢这样的仙上！”

“哦，为什么？”

“嗯，因为这样的仙上，不似上清宫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冷冰冰的，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没有一丝人情味的高冷神仙，那样的仙上，适合挂在庙堂之上让人供奉。”

“咕噜噜……”秦瑶说得正起劲，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立刻捂着自己的肚子，惊讶道：“不是我呀？”

抬头便瞧见叶凡若无其事地喝着水，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怔了怔，接着恍然大悟，现在的叶凡同凡人并没有什么两样，自然也是会肚子饿的。

她暗暗笑了两声，佯装正色道：“现在的仙上不仅会说，会笑，还会肚子饿！”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距离和仙上是如此之近！就好像我们并肩而行。”

叶凡听闻抬眼看向她，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是吗？”

秦瑶点点头：“等我们到了无妄城，我要给仙上做好多好吃的，我的手艺可好了！”

“好！依你！”

秦瑶收起了一丝笑意，欣慰地感叹道：“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保护仙上，我是阿娘捡来的野狐狸，身份低微不说，修行的资质也奇差，一直被同族人所看不起！”

“我一直以为做了神仙，不需要像凡人一样，为了生存奔波劳碌，反正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可我从没有想到天庭也是一个内卷这么严重的地方！”

她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凡，叶凡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秦瑶继续道：“这里虽说不拼金钱，不拼物质，可是却拼修行，拼地位，像我这样的神仙，走到哪都是被轻视的。”

“我还真的特别羡慕司瑶神女，被无妄城的子民门崇敬，哪怕她走了万年之久，依然有人等待着她的归来，那该是个怎样精彩绝伦的女子？”

“这个世界，唯独阿娘没有看不起我，如今仙上甚至还需要我的保护，这么想想，我好像也不是那么没用！”

不知为何，此刻的她竟有一种很想倾诉的冲动，在她说出这些话后，内心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叶凡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傻丫头！”

他来到窗前，看着渐渐暗沉的夜幕，心里竟是五味杂陈。

他叶凡走到这一步，何尝不是百般心酸？

人活得太久，未必是件好事，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看破了功德圆满，看不破就只能继续煎熬。

他虽说看透人情冷暖，看遍世间百态，看尽人来人往，看淡社会现实，到底是没能做到大彻大悟。

否则也不会继续追求大道忘情，为此抹去从前的记忆，拔去自己的情丝，选择一心护佑仙域苍生。

按理来说，现在的自己，不该为了一个小狐仙，触动心弦才是，如果说此前是诡异不祥引发的心魔作祟，可此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