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琪听得一头雾水眼睛看看殷戈鸣又看看邹饮恒只觉得他们的眉眼都飞扬了起來带着一种自信心里暖暖地感动又涩涩的酸
一时间百味陈杂
“走吧诗琪和我们一起去怀念”
“怀念”她喃喃地低语
“对那是一间酒吧我和饮恒就是在那里打出來的交情”殷戈鸣朗声长笑
“可是俊珹……”
“放心吧既然套子是阴鸠叔下的又怎么会让俊珹有事”邹饮恒冷冷地笑了一声“这只老狐狸果然沉得住气为了钓你这条大鱼可真是下了大血本啊”
殷戈鸣摇头:“还有你”
“我他沒把我算进去”
“他知道你和我一向是同一步伐的怎么会沒有把你算进去呢”殷戈鸣苦笑邹饮恒开着车在城市的大街呼啸而过也不管闯过了多少个红灯
渐渐地行人开始稀少了起來忽然车头一拐拐进了一条小巷
幽暗的灯光秦诗琪甚至看不出有人的行踪好不容易看到单调的霓虹灯在前方闪闪耀耀血红的“怀念”两个字仿佛是一张巨兽的嘴想吞噬黑暗里的一切
秦诗琪心里一阵发紧忍不住就紧紧地握住了殷戈鸣的手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高档的地方
“别担心有我和饮恒两个人在沒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你”殷戈鸣回握了她的手“我还是先和杰森说一声吧免得明天一醉不起误了俊珹”
邹饮恒倚在车门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气
秦诗琪觉得迷惑了起來一向稳重温和的邹饮恒原來也有这样的一面
殷戈鸣拨过去只说了三个字:“我接受”
杰森似乎在意料之中高兴地笑了起來:“戈鸣我早就说过你是个聪明人只是太固执了一些很好明天冷少爷就会毫发无伤地被送回中国或者你指定的任何一个地方”
“送回你们劫走他的地方”殷戈鸣不为所动冷冷地回答
“OK沒有问題”杰森爽快地回答
“他就不怕你反悔吗”秦诗琪奇怪地问
“出尔反尔是血鸠们最忌讳的一种素质”邹饮恒笑“阴鸠叔一声令下能够聚集到多少替他卖命的人还真是未知之数”
及至进了酒吧秦诗琪才发现人头攒动这间开在城市角落里的酒吧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殷戈鸣和邹饮恒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在最阴暗的一角找了个座位秦诗琪局促不安殷戈鸣却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來吧有我和饮恒在沒有人敢动你”
他说话的时候正对着一位穿着花哩胡俏的青年那人居然真的转身离开连一个字都沒敢说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带着绝望的狂欢神色有几个青年披着及肩的长发摇头晃脑地在酒吧的中央卖力地的嘶吼
秦诗琪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里一直“嗡嗡”地响着
她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她想
殷戈鸣和邹饮恒却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拼酒秦诗琪想让他们少喝两杯却被殷戈鸣一个侧脸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这样的狷狂让秦诗琪几乎目瞪口呆
忽然吧台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半裸的女子浅碧色的眼珠子闪着魅惑人的光芒只微一闪烁便仿佛可以把人的魂都勾走一般
酒吧里的嘈杂声更是震尔欲聋重金属的音乐声响了起來从一只耳朵灌到了另一只耳朵仿佛冲到了每一根可以搏动的神经末稍
秦诗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仿佛要沸腾起來似的坐在椅子上竟然觉得心里发慌
殷戈鸣和邹饮恒默不作声地喝着酒两人甚至连短促的交谈都沒有
秦诗琪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在玩了多年的追逐游戏之后发现最终还是两脚都踩进了陷阱那样的绝望让人无法承受
可是如果这两人都喝醉了她该怎么才能把他们弄回去
她担忧地看着酒吧的布局总觉得有一种乱糟糟的感觉真不明白这两个城市的精英分子怎么会找到这样一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她抚额叹息面前的酒只喝了一口就觉得辛辣得让人受不了
眼前的两个男人却像是品尝着什么琼脂醉浆一杯接着一杯酒到杯干竟然像是喝着白开水似的
这是真正的拼酒名副其实秦诗琪数着桌子上的瓶子不必多久就会多出一个很想劝两人适当收敛可是看着两个人的心思完全都浸到了酒杯里终于叹了口气
一只手始终被殷戈鸣握在掌心感受到他的脉动心里酸楚得难受
这两天他的心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冲击她的另一只手忍不住也覆上了他的手背殷戈鸣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两簇火苗在眼睛里不断地闪耀着
爱情伊始的时候简单得不需要任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