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仿佛飘动着隐约的香氛微一转动那香气便如透进了骨钻入了髓一般一路以來的紧张得到了完全的纾解
当事情完完全全地尘埃落定就再也沒有什么好去计较的了两人各自占据了浴池的一边互不干扰享受起这难得的清闲來秦诗琪几乎快要睡着才猛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嵌入了某人的怀抱
一时间又惊又怒又羞又恼:“你不是说……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殷戈鸣透出一脸的无辜:“是啊可我沒有说河水不犯井水啊”
言下之意自然他是河水而秦诗琪是井水了天底下有这么运用中国语言的吗秦诗琪几乎气结可是身体却早在在他的怀抱里自动自发地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诗琪你真美”殷戈鸣忽然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唇在她的锁骨上辗转吮吸
水珠被他吮吸殆尽却还意犹未尽似的把唇舌移到了她的脖子仿佛不能够承受似的秦诗琪的头往后仰起这样的姿态无疑更方便了殷戈鸣上下其手即使是在水里秦诗琪的肤色也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在水底下看去便愈加显得晶莹夺目心早就乱成了一团浴室的灯光并不明亮带着一种昏暗的黄秦诗琪的额上隐有水珠沁出來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水可是看去却是一幕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图
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殷戈鸣自问做不到柳下惠所以早就顺从了自己的渴望肢体和肢体开始纠缠了起來在水下身子的体温达到了惊人的一致心跳有时一致有时又错开混乱得不成样子
秦诗琪星眸半睁眼底的神色早已不再清明
“难怪……人们说男弄璋女弄瓦女孩子就是这样的美丽妖娆……”殷戈鸣喃喃地在她的耳边笑着秦诗琪却是只能对着他白了一眼
那一眼却又是如何地娇媚也许她都不会知道那样的媚眼会让他心跳如擂殷戈鸣的手指在水底下轻轻地抚着秦诗琪只觉得和任何一次都不同身体变得那么敏感
似乎他只要稍一撩拨便会让肌肤燃烧起來她甚至不敢捧出一整颗心只是若即若离地支撑着他和她的关系
可是身体远比她的语言更真实地迎合了他一下又一下带着最极端的快乐……
秦诗琪在他的怀里翻了一个身水的浮力让她几乎呛了一口
殷戈鸣急忙把她的头托了起來:“沒见过这样……也会被淹的……”秦诗琪已经沒有力气和他作更多的争执谁能像他这样如狼似虎四脚觉得软绵绵地不想动弹只想把头靠在他的颈子上便是一生一世
殷戈鸣觉出了水温渐凉怕秦诗琪感冒轻轻叫了一声秦诗琪却已经枕在他的肩上睡得熟了
忍不住又笑又怜殷戈鸣把她抱了起來裹在大浴巾里她间隙里睁开了一次眼睛却在看清他的面容以后又继续入睡殷戈鸣抚弄着她额前的湿发用干毛巾擦了好多遍才把她放到了床上
她的唇轻轻地抿着即使在睡梦之中仿佛还在为什么挂心似的眉尖有一个淡淡的蹙痕
忍不住伸出手想把那个皱褶轻轻抹平可是刚抹下了又顽固地皱了起來
殷戈鸣贪看着秦诗琪的容颜一时沒了睡意
直到坐得腿发麻才恍然失笑拥着她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殷戈鸣的心是从所未有的满足就算和阴鸠叔达成了某种协议似乎也沒有想像中那么可怕了
有了她就有了面对全世界的勇气
殷戈鸣把她搂得紧了她发出抗议的一声咕哝这才小心翼翼地放松了一点点颊贴着颊颈贴着颈睡了过去
这一夜做了温香软玉的梦
鸟语花香的春季他与她走上了红色的地毯
这个早晨是这样开始的听到了由布谷鸟领唱的鸟类大合唱睁开眼睛太阳正婀娜地露出半个身子在薄薄的窗纱后面洇出一片嫣红
一时间竟不知是梦还是幻美好得让人不敢置信
“醒了”殷戈鸣仿佛一早就在数她的睫毛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得让人耳根发烫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秦诗琪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自己光裸的胳膊才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场“水仗”顿时把身子全都缩了回去
殷戈鸣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
“心情有这么好么……”
“当然好阴鸠叔给了我们最好的房间的度假怎么可能心情不好呢”殷戈鸣撇了撇嘴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被掩饰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