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临睡前沈问悠听见窗户被晃动的声音,也不过是弹指间,沈问悠只觉得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再醒来,眼前是陌生的陈设,阴冷潮湿席卷全身,恍惚间沈问悠以为这是传说中的地府,关于重生的一切,不过是她临死前的一场梦。
她正坐在一个木椅上,双手反扣在身后,被麻绳紧紧束缚住,稍稍一动,细嫩的皮肤就被麻绳摩擦得生疼。
再仔细环顾四周,唯一的亮处,便是靠近墙边的灯盏,风一吹过,烛光便跟着摇曳。
这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私牢。
她被人绑架了。
她迅速在脑海里搜寻着原主的记忆,实在想不起来,曾经与谁结过仇。
难道……
是沈家人趁着夜深将她迷晕送给到了丁健府上?
沈问悠顿时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头皮也跟着发麻。
她难道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忽然,沈问悠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
借着微弱的光,似乎是两名身材修长的成年男子。
沈问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是随着来人走得越来越近,她发现那身影,竟是如此熟悉。
那身着暗红长袍的年轻男子,青丝竖起,眉眼冷峻,五官线条利落又干净。
那人不正是梁司年?
只是与记忆里,那意气风发的梁司年相比,此刻的他,多了几分漠然。
梁司年身旁那位全黑装束的精瘦男子,沈问悠自然也是认得,名唤黑鹰,是梁司年的贴身侍卫。
沈问悠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
不过,虽都是旧相识,现如今她只是一介民女,梁司年掳她深夜来此处,沈问悠猜不出来有何目的。
令沈问悠意外的是,随着梁司年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体内的灵力竟是明显感觉到回升。
瞧着梁司年,前世的记忆又涌现出来。
梁司年天生帝王相,且命格不凡,此生必定是能做出名垂于史的伟业来,却被她因为私心,把命格偷换了梁风然。
如今纵使命格移主,梁司年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也并非常人所能触及的。
“你就是沈问悠?”只见梁司年阴沉着脸,背对着墙边的烛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说到沈问悠三个字的时候,旁人一下就听出了语气突转的柔了下来。
“王爷深夜邀民女来此处,所谓何事?”沈问悠倒也不惧,虽然梁司年如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她知道梁司年心地纯良,如果非要找出梁司年哪一点不适合做君主,那便是他的善良。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梁司年闻言眉头一皱,打量沈问悠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警示的意味。
他对这小丫头倒是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在景明寺里,与姑母坐在一起谈笑的小姑娘,就是面前这位。
“京都谁不认识王爷您?就连几岁的孩童,都听闻过您的名号。”
梁司年也没再深究,从怀里掏出画有印章符画的纸,摊开在沈问悠面前。
“你从何得知得这种符画?”
见到那纸,沈问悠自然是心里一惊,她听闻兰亭书馆是个除了奸淫掳掠杀人放火除外,能满足客人所有需求的地方,她拿了二两银子去刻个章,师傅手艺确实好,但是再找出来手艺同样好的师傅,也并不是难事,她最大的诉求是保密,这才不过一日,这印章之事,就被旁人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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