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忽而一阵酸楚,笼罩心间。
上一世她虽算是位高权重,但是父母早亡,受过不少委屈。
渐渐地,也养成了她伶牙俐齿的倔强性子。
这一世,虽然父母健在,却总是受人欺凌,无人替她解困。
心间的酸楚迸发开来。
自己强撑久了,忽然有人问她:“你是不是受委屈了”,沈问悠感觉像是有人在为自己撑腰了似的,反而感觉到委屈了。
前世梁风然也是个自卑的性子,她在外人那里受了气,梁风然也没那个本事护着她。
他们相处那么多年,大多数时候,都是沈问悠独当一面。
尽管重活了两世,她的心理年龄,也不是十五岁的小女孩了,可说到底,纵使她心智强大,这段时间在沈府,所经受过的屈辱和打骂,也实在让她疲惫。
此刻,沈问悠只觉得喉咙酸涩,发出的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像是刚刚受了惊吓的小猫:“回王爷,问悠,不想嫁人。”
她自己还未察觉到,两行清泪,爬上了面颊。
梁司年有些看呆,倒不是因为美人落泪,只是恍惚之间,他像是看到了故人,从前那人哭的时候也是这般,倔强,又委屈。
不自觉地,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哭什么。”
那姿势在外人看来,暧昧极了。
察觉到失态,梁司年赶紧收回手,佯装作态地轻咳了两声。
跪在地上的三人,此刻已经是吓破了胆,女儿未及笄便嫁人的多了去了,怎么到了沈问悠这里,连摄政王都惊来了?
而且看他们二人这副样子,沈问悠难不成和摄政王有些什么?
“大梁律令,女儿及笄方可嫁人,贵府二小姐还不到及笄之年,就匆匆将她嫁人,不妥吧?”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悠悠还这般年幼,我怎舍得将她早早嫁人?”
“那你这后院张灯结彩的做哪般?”
沈天明挠挠头,想着用什么理由合适,那副样子,窘迫极了。
“家里的老夫人大寿到了,老人家喜欢热闹,民妇就提前买了些灯笼挂上了,可能悠悠误会了,以为是要将她嫁人呢。”陈氏扯扯沈天明衣角。
“啊对,你这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说怎么院里突然挂起灯笼来了!王爷您看,这是误会。”
“哦?”梁司年环视了一圈,顿觉有些好笑,“你们家老夫人过大寿,要用喜灯笼?”
“这不是家里的下人愚笨,买错了,扔了又觉得浪费,可惜,便就这么将就用了。”陈氏脸上的笑容开始微僵。
“王爷,家妹打小就不聪慧,大概是自己吓自己,想多了。”就是此种境地,沈娇兰还是要对着沈问悠踩上一脚。
梁司年今日来沈府,也明白沈问悠的目的,不过就是借他的权势与身份,立立威风,方才他还想着,为何要立威风,此刻瞧着沈氏夫妇和沈娇兰这副嘴脸,他大概也猜到沈问悠在府里的地位,大概受了许多的委屈。
“本王瞧着沈二姑娘天资聪颖,博学多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不聪慧?”
梁司年的语气表面上听着平平淡淡的,实则蕴含着怒气,偏偏那沈娇兰该长脑子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灌满了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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