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之间,是心心相印的,虽然如今的沈问悠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称作是小少琳的生母,但是母女之间的那种磁场尚在,她清清楚楚感知到了女儿此刻的痛楚,眼泪难以控制的,落了下来。
将小少琳交给宫女,她开口问道:“症状大概有多久了?”
“回姑娘话,大概六日有余,御医说是伤寒,喝了两天汤药也未见轻。”那宫女说道。
沈问悠面色凝重,其余三人见这场景,也是跟着紧张。
“沈姑娘,有话但说无妨。”梁司年道。
“小郡主并非伤寒之病,而是有人下巫咒,但是问悠功力有限,暂时看不出来是什么咒法。”
巫术也分黑白,黑巫术便是诅咒和下蛊,沈问悠是白巫女,所信奉的信念也是光明向上的,虽都是巫术,但是大相径庭。
简单来说,黑巫术是害人,白巫术是救人的,
若是前世,这种咒法对她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可是如今灵力消散,纵使站在梁司年身边,她也探测不到这咒法到底是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小少琳的命数紊乱,但是这咒法似乎不会伤及性命。
沈问悠此刻面上镇定,没什么情绪,让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实则内心已经风起云涌,脑海里飞速转动,想要在前世记忆里摸索出来什么有用的记忆。
“少琳跟我同住一个寝宫,平日里只有奶娘和宫女看护,什么人能来给少琳下咒?”皇后脸上满是焦急,转头看向天元皇帝,想要寻找到答案,“怎么心思如此狠毒,要对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下毒手?”
“来人,把这半月以来进出过长安宫的人,彻查!”天元皇帝因为愤怒,面色涨红,皇宫之内发生这种事,一是觉得颜面尽失,他贵为天子,竟然连自己的后宫都管不好,二是觉得有愧于沈家,少琳是沈家最后的血脉,万一在他手里有个三长两短,他日百年以后,踏入黄泉,无颜面对故友。
“陛下切莫动怒。”皇后见天元皇帝气的呼吸变粗,连忙安慰道。
梁司年往前走了几步,靠近沈问悠,低声问道:“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
“自然有的,”沈问悠依旧是面色凝重,“只是如今我灵力不足,需要些时间。”
“多久?”梁司年脱口问出。
沈问悠瞧着梁司年那焦急之色,心下一暖,心里想着,即便没有母亲,小少琳也被人好好爱护着,宠在心尖上。
“先劳烦王爷请些术士进宫,与问悠一起布阵,先稳住小郡主的命盘,拖延些时间,问悠再找出解决之法,只是在这段时间里,问悠要与小郡主吃住同行。”
此番也算是私心,当日女儿出生,她还没来得及抱一下,便命丧黄泉,如今上天垂怜,给了她一次接近女儿的机会,她不甚感激。
二来,确实也是方便她寻找出来解决之法。
二人正在交谈,门外来了人,那公公自外走进内,对着皇帝皇后说道:“启禀皇上,宁欣郡主求见,此刻已在门外等候。”
“宁欣郡主?”沈问悠下意识地小声重复了一遍,话音落下才觉得失礼。
“沈姑娘也跟着一同用膳吧。”皇后对着沈问悠说道。
沈问悠前世与宁欣郡主也并非有过节,只是郡主始终对她有敌意,不止一次地在众人面前想给她难堪。
沈问悠虽不想与之见面,但是奉命难违,还是乖乖应下:“谢皇后娘娘恩赐。”是乖乖应下:“谢皇后娘娘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