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悠的性子,是乖张,而倔强的。
或许是隐藏自己脆弱孤单的心。
年幼时双亲过世,十二岁时祖母去世,她在这世间犹如浮萍一般。
本以为梁风然是救赎,但他却是推自己入深渊的魔鬼。
想到前世梁风然说小少琳是她与别人的孩子,本来还觉得恶心,重生之后无数次回想,也释然了,如果有梁风然那般心思歹毒阴沉的父亲,才是小少琳的不幸。
不管是谁,或许都好过梁风然。
“问悠只是想到小郡主出生便没了母亲,内心有些伤感。”沈问悠抬起头,泪眼婆娑。
或许梁司年也是想着这一点,尽管那是梁风然的孩子,他还是很喜爱这位小侄女。
“你倒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梁司年走上前,从沈问悠手中接过小少琳,意外的发现原本蜡黄的小脸上有了些许气色,“沈姑娘,你看,少琳的脸色好像,好了一点?”
沈问悠抹去眼角的泪,凑上前来,确实如梁司年所言,小少琳的脸色好转了起来,见状,沈问悠狐疑地看向了身后的摇篮。
“有些古怪。”说罢,沈问悠开始翻起来那摇篮来,一层褥子,一床薄被,一个枕头,似乎是平平无奇。
“哪里古怪?”梁司年见她东翻西找的样子,心里也升起疑惑,唤来宫女,将少琳移交到宫女手上,自己凑到沈问悠身边,“沈姑娘在找什么?”
“这借命咒,是以借命之人的生辰八字和血开符,贴身放在被借命之人身边,时间越久,咒便会侵蚀人的身体,即使最后符咒被发现毁掉,只要不解咒,借命咒也会继续。”
沈问悠停下手中动作,环顾了一圈四周,一直呆在这宫殿里的一共是两名宫女,想来就是专门来照料少琳生活起居的,沈问悠不止一次观察过她们,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或许问题并不是出在她们二人身上。
“那少琳的情况如何?”
“虽被借命咒侵蚀得并不算十分深,但是此刻只找出符咒也无济于事,所以得去鬼市寻找弱水,为郡主化咒。”
“本王有一件事不解,皇宫守卫森严,想来给郡主下咒也是费了很大心思,为何不去找个寻常人下咒,非要是少琳呢?”
“因为,借命不只是借的命,还有气运等等,被借命之人越尊贵,借命之人的气运便会越好。”
梁司年听到沈问悠的即使,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后槽牙咬紧,不知在想什么。
沈问悠察觉到了梁司年的愤怒与不安,出声安慰道:“王爷不要过度担心。”
思索了一番又接着问道:“王爷与郡主,感情似乎很深。”
梁司年的担忧没有一分一毫作假,闻言他的眼神飘向宫女怀中的小少琳,眼神瞬间温柔了下来:“她母亲与本王是旧相识,也就是与沈姑娘你同名同姓的前太子妃,只是遗憾被人所害,过世得早,可怜少琳一出生便没了母亲,让人怜惜。”
被人所害?
沈问悠不是没去打听过,可是京都中对于太子妃的死,连个传言都没有,太子府只说是难产而死。
“王爷能否讲一讲关于太子妃的事?问悠想知道太子妃是怎么死的。”
梁司年皱了皱眉。
看他似乎有顾忌,沈问悠又说道:“问悠听闻太子妃似乎是死于难产,方才又听王爷说被人所害,是有什么难处?问悠或许能够帮助王爷。”
沈问悠此时也大概想明白了,死于难产或许是皇家的说辞,毕竟太子妃被人所杀,却又找不到凶手,实在显得大梁皇室太过无能。
梁司年眸中一亮,这几月以来,凶手始终毫无下落,案件丝毫没有进展,似乎堵在了死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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