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醒醒啊!”
想到这些日子与林氏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单纯的美人娘亲,无论自己身处何种境地,始终把沈问悠放在首位的娘亲。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落下,滴滴落在林氏的脸上。
林氏眼珠晃动,艰难地睁开了眼,抬起手,擦掉沈问悠脸上的泪珠,挤出一个笑来:“悠悠,别哭,别哭。”
话音未落,方才还未沈问悠拭去眼泪的手便重重地落下,林氏的笑容止在了脸上,再次昏了过去。
此时的沈问悠心如死灰,竟在心里暗暗后悔了起来,若是她刚刚不这般殊死抵抗,林氏此刻便不会生死未卜了。
念春阿梦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纷纷啜泣了起来。
丁健瞧着沈问悠此时双眼放空的模样,轻嗤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刚才乖乖就范,我还能饶你一条生路,咬掉老子一只耳朵,我让你们四个人都给老子陪葬!”
说罢又是压到了沈问悠的身上,但此时的沈问悠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已经不知道抵抗了,只剩下一旁的念春阿梦还在不断地推搡着丁健,拼命地护住沈问悠。
沈问悠的外衣被撕裂出了一道好大的口子,露出雪白的皮肤,纤细瘦弱的肩膀,直叫一旁的周通,看直了双眼,目光灼热地落在沈问悠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
沈娇兰看到了周通这副豺狼模样,压下了心中的醋意,开口说道:“周通哥,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
周通不舍地移开眼心想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便要往柴房外走去。
结果才转身,柴房之外便黑压压地涌入一群黑衣侍卫。堵住了柴房的出口。
丁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停住了手上解衣的动作,站起身来。
只见那群侍卫后,是一张熟悉的脸。
沈娇兰、周通与丁健三人瞧清楚那人的长相,顿时吓得腿软了起来。
梁司年是怎么知道的?
丁健他知道沈问悠傍上了摄政王这棵大树,而且就算梁司年此刻想把他千刀万剐了,也得看在他爹的面子上留他一条活路,但是看着梁司年那杀人的眼神,心里还是稍微慌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慌了那么一刹,随即又换上了他那不可一世的狂妄神情。
摄政王从来是以仁慈著称,鲜少见到他动怒,更别说此时这样浑身煞气了。
沈娇兰与周通连忙跪下求饶,丁健却是站在一旁不为所动,甚至还因为好事被打扰,面上满是不爽。
沈问悠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得到了缓解,许是因为太过悲痛,还是伤口作祟,瞧见了梁司年来,沈问悠整个人像是蔫了的茄子。
梁司年先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缩在角落衣衫不整的沈问悠,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走上前去。
将披风包裹住沈问悠,轻轻揽入怀中。
梁司年差人将林氏抱了出去,吩咐侍卫抓紧送到太医院救治。
沈问悠整个人处在一种脱离现实的迷离之中,有种不真切的感觉,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梁司年在她耳边低声哄道:“悠悠别怕,我来救你了。”
其实梁司年自己也分不清,这句话,究竟是对沈问悠说的,还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对那个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