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健此时从痛苦中算是稍微缓解了一些,他恶狠狠地瞪着梁司年,用着极为不屑的语气:“真以为顶着个摄政王的名号,手里就有多大的权力了?你不过是颗废棋了,我会让你会这一脚付出代价!”
梁司年闻言冷笑一声,丁健如此狂妄,不就是仗着背后有丁充为他做主?
丁充的背后,便是梁风然。
他不愿意与梁风然针锋相对,可是对方却一次又一次的欺压到了自己头上。
梁司年朝着丁健走了两步,抬脚狠狠地踩在了丁健的脸上:“你的意思,是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被人用肮脏的鞋底踩着脸,屈辱感在胸腔内马上就要爆炸了,可是胯下之痛,断耳之痛,都让丁健无力抵抗与挣扎。
丁健只能再次用言语极尽羞辱着梁司年,试图以此报复,找回一些自尊:“你敢拿我怎么样?你不过是太子殿下的手下败将罢了!”
沈问悠放空之余听到太子殿下,眸子中闪了一丝怨恨的光,不过转瞬即逝,随即又是陷入了迷离。
梁司年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只是一边笑着,脚下却在不断地用力。
“那本王就拿你开刀,让你背后的人看看,本王到底有没有这个胆子?”
脚下不断生力,丁健察觉到梁司年是动真格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他不断地用手捶打着梁司年踩在自己脸上的脚,垂死挣扎。
丁健的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咽,那双眼睁得老大,除了怨恨,还有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命丧于此!
直到丁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梁司年才将脚拿开,丁健临死,双眼都是睁着的,看着十分可怖。
沈娇兰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周通一直呆滞地重复着:“别杀我,别杀我。”
仿佛下一个丧命的,就是他。
然而目前为止,梁司年还没有想杀死这二人的念头,先那丁健开刀,杀鸡儆猴。
念春阿梦哪里见过这个仗势,此刻早就吓得闭紧了双眼。
一旁的侍卫从柴房的角落拿出一张草席,将丁健的尸身裹了起来。
“挂在城门上,在一旁贴上告示,户部侍郎之子丁健,品行不端,强抢民女,严惩之。”
侍卫领了命,便将尸体抬走了,至于沈娇兰与周通,也一并带走了。
梁司年回头看了一眼裹在他外衣之下的沈问悠,仍是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
他缓缓走上前,想擦掉沈问悠嘴角的血迹,可是那血迹已经干涸,怎么擦都擦不掉了。
思忖了片刻,梁司年俯身将她抱起在怀中,重力失衡,沈问悠只能伸出手挂住他的脖子寻求平稳。
梁司年身形高大健硕,沈问悠身材纤细瘦弱,此刻倒真如一只小兔子一般,安静地蜷缩在他怀中。
沈问悠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向外走。
“沈姑娘,别怕,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