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时候,梁司年差人请沈问悠去书房,正巧是早上被阿七教育过的那个丫鬟来传的话。
阿七来王府之前,这几个丫鬟也是明里暗里的不待见沈问悠,但毕竟是梁司年亲自带回来的人,谁也不敢真的在明面上摆脸色。
沈问悠倒不是能吃憋的性子,但是毕竟寄人篱下,平日里这群丫鬟怠慢了她,她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或许是阿七那一出真给这丫鬟来了个下马威,今天来请沈问悠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的。
其实她们态度好坏对沈问悠来说,影响都不是太大,毕竟没有把此处当成长久居住之处,这些人大概也就是过往云烟的路人。
“王爷找我来所谓何事?”
书房的门开着,沈问悠走路步子很轻,她都走进了房内了,梁司年还没有察觉。
他正低头执笔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什么,认真的时候他的眉心会微微蹙着,好看的眉眼埋在背光中。
梁司年今日一身玄色窄袖长袍,袖口处镶绣着金线云纹图案,那图案就和沈问悠随身佩戴的玉佩一般。
姿态娴雅,气度却逼人,就算命格被换,那周身的贵气,依然难掩帝王之象。
听到沈问悠的声音响起,他才发现屋内来人了,看表情似乎有些吓到,轻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走路没个声响?”
沈问悠今日穿着一袭湖蓝色长裙,看得出这几日里她瘦了许多,透着衣物,都看得出削瘦的肩头,往日里沈问悠的小脸带着些少女独有的圆润,此时那小脸也尖了几分。
“是王爷做事太认真了。”沈问悠好奇地走近些,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的,似乎是今年科举的榜单。
沈问悠一路看下来,在榜单最后一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贺理群。
沈问悠努力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这个人,才想起来,前世沈问悠曾救助过一位少年,父母双亡卖身葬父,沈问悠看那少年面相,将来必能有一番大成就,虽出身寒门,谈吐却非凡。
那一年少年不过十四岁。
穿着一身单衣跪在雪地中,她救那少年时,梁风然还说她心地太善良,以后会遭人骗。
没想到物是人非,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那位少年果然如她猜想一般,是个人才。
沈问悠伸出玉指,轻轻放在纸张之上,指着贺理群的名字,说道:“这个人怎么在榜尾?”
“贺理群?”梁司年顺着沈问悠所指,跟着念了一遍,“这人的卷子今年争议是最大的,七个几个阅卷人都觉得他是一派胡言,本王倒是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便一排众议,执意将他录取。怎么,你认识他?”
“不认识,”沈问悠笑道摇摇头,“但是我知道这人命里不凡,日后应该有大作为,王爷不妨对他提点一番,说不定日后能成为王爷麾下的一员猛将。”
梁司年来了兴趣:“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沈问悠神秘兮兮道。
梁司年笑的宠溺:“你呀你。”
“王爷今日找我何事?”
“那位阿七姑娘,你可见过了?”
沈问悠点头:“她说被人追杀,听得我一头雾水的。”
梁司年转身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看着沈问悠露出不解的眼神,解释道:“京都近期流入了一批赝银,阿七说是太子府中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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