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问悠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司年一行人走之后,沈问悠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反而是自己主动岔开了话题。
“姑娘但讲无妨。”
“我看着这府中的煞气,好像都是冲着夫人来的,夫人可是有得罪过什么人?”
沈问悠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上去,还真是有些为难。
“姑娘直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梁风然却答非所问,但看上去很像是在掩饰什么。
但是他打死也想不到,他所掩饰的一切,沈问悠心知肚明。
“最坏的结果?”沈问悠假装思索了片刻后,才回道:“最坏的结果就是,夫人会逐渐被那暗处的鬼祟吞噬掉阳气,太子府上的风水,也会因此被破坏,继而影响的,是太子的气运。”
沈问悠是了解梁风然的,他最是忌讳这些东西。
果不其然,在这句话之前,梁风然脸上的担忧,都可以说是作假,但是那句影响气运,成功让梁风然的脸色,黑得彻底。
看来上官玉儿在梁风然眼里,不过如此。
沈问悠本想就着这次机会,了结了上官玉儿的性命,但是刚才一会儿的功夫,又想明白一个道理。
世上最痛苦的死法,莫过于凌迟了。
让上官玉儿一下子死掉,实在难平前世自己所受到的屈辱。
她要慢慢地折磨她,想从精神上杀死她,再去了结上官玉儿的性命,她所承受过的痛苦,她要让上官玉儿也承受一遍。
“姑娘有什么高见?”
沈问悠依旧是那副欲言又止,而且为难的样子。
“还是先带问悠去看一眼夫人吧。”
不让上官玉儿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过程,怎么能算是折磨她、凌迟她呢?
说话间,二人便走进了上官玉儿的房间。
婢女见太子来了,连忙将门打开。
本来隔着一扇门,那叫喊声就刺耳,没想到打开了门,那叫喊声,更是快将耳朵刺穿了。
沈问悠露出嫌恶的表情。
上官玉儿见房门打开,以为是梁风然来看自己了。
望过去,果然是梁风然,可是他身边却站着一位年轻女子。
本来逆着光,上官玉儿没有看清,待定睛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之后,她又是不可抑制的脚尖起来。
不顾身边侍女的阻拦,向梁风然扑了过去。
“太子,救救我,她是沈问悠,她是那个贱女人,她是来向我索命的,救救我,快杀了她!”
上官玉儿扯着梁风然的衣襟,先是痛苦地哭起来,随即又是哭又是笑,真真像个疯子。
梁风然脸上嫌恶的表情,都要溢出来了,又或许是因为上官玉儿身怀六甲,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梁风然才没有一脚将他踹开。
沈问悠瞧了一眼梁风然,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前世无论如何,沈问悠都看不穿梁风然,怎么如今重生到了这副没什么灵力的躯体里,沈问悠反而能看清楚梁风然了呢?
梁风然这副面相,此生都是没有子女缘的。
可是如今燕儿和上官玉儿都怀着孕。
没有子女缘的人,怀孕都是怀不了的。
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天生都是有一种磁场在的。
而此刻梁风然与上官玉儿腹中的孩子,并没有这种磁场。
只能说明,这个孩子,并非是梁风然的。
沈问悠不禁在心底嗤笑了起来。
“我看你真是疯了!”
梁风然丝毫不顾上官玉儿的惊恐,大声呵斥道,随即对着一旁的宫女说道:“快将良娣带到床上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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