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司年呼吸变得沉重,眼神却又有些闪躲,严肃之中,又透露出来一丝羞涩。
“昨晚,你熟睡之后,你说了梦话,你不停喊着梁风然的名字。”
沈问悠的表情明显是错愕,但她极力保持淡定,不想让梁司年看出来什么。
“王爷不会听错了吧?”
梁司年自然是肯定地摇摇头:“本王不会听错的。”
沈问悠急得后背有些冒汗,她怎么能在睡梦之中喊梁风然的名字呢?
看来以后再也不能喝这个酒了。
喝酒误事。
该怎么去园呢?
沈问悠脑海之后飞速运转,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
“我们这种稍微有些神通在身上的,是很容易招惹鬼祟的,许是被什么脏东西趁着我醉酒的空子,钻了空了,入了我的梦境,不然我是不可能做一些醒来之后记不住的梦的。”
沈问悠的脸上还满是稚嫩,她这副诚恳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她是在胡说八道。
果然梁司年上了套。
“原来如此,对了你还叫了太子良娣的名字,那语气凶狠得很。”
沈问悠眼神一亮,这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本来她就寻思,该怎么去引导梁司年,去发现梁风然就是杀害太子妃的凶手。
这契机不就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王爷想一想,认不认识这两人身边的人,如今已经不在人世的,并且可能对着两人极为不满甚至有恨意的人?”
这描述就差把沈问悠的名字说出来了。
果然梁司年一经点播,就一下子想明白了。
他心中不光有了答案,还十分震惊,只见他不可思议般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
“王爷可是想到什么人了?”
沈问悠明知故问。
梁司年先是闷声不作答,半晌之后,才反问道:“你,还记得本王和你说过的那个太子妃吗?”
沈问悠点头,她张张嘴,却又没说话,显然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梁司年狐疑道:“你有什么但说无妨。”
“问悠今日去太子府上,发现府内阴气极重,特别是良娣院子里,那阴气重的,大老远就觉得冷,除非有十几个冤魂聚集此处不肯走,不然是不会阴森到这个地步的。”
“你想说明什么?”
沈问悠接着说:“不光是良娣被煞气围绕,太子也被煞气紧紧围绕,王爷,常人身上若是没有背负人命,是不会被煞气围绕的,而且这二人身上的煞气,相当重,恐怕担负了许多人命,才会承担这么多怨气。”
梁司年闻言已经是脸黑成一片了。
他没有告诉沈问悠的事,一开始太子妃死,所有事情查询无果之后,梁司年怀疑过上官玉儿。
上官玉儿在太子妃死后上位太快,不禁让人产生怀疑。
但是并没有查到什么。
太子妃死前死后,上官玉儿都查不到什么可疑之处。
彼时上官玉儿只是一个毫无分量的人,一没权二没势力,因为沈问悠护着,在太子府上也就勉强算是个管家地位。
一个管家是没有能力聚集出来一个伸手姣好的杀手队伍的,不光要血洗太子府不留下一点痕迹,还要让梁司年怎么查都查不到蛛丝马迹。
如今经沈问悠这么一点拨,若是这个杀人凶手,再加上一个梁风然呢?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梁风然的目的是什么?
他靠沈问悠上位,过河拆桥杀了沈问悠。
不给自己留后路?
还是早就准备好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