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夏忱忱没跟珍珠讲,她不会武,别回头疑神疑鬼的,反倒不妥。
就在早膳端上桌的时候,宋濯回来了。
夏忱忱看宋濯的头顶,竟冒出了些微的雾气,这是去哪里跑了一趟?
起身朝宋濯行了一礼,夏忱忱笑着说:“四爷回得可真是及时,早膳刚摆好。”
“有夫人送的怀表,自然回来得及时。”宋濯坐到夏忱忱面前,“夫人快些吃,我们要出发回陵川了。”
“这就要走?”夏忱忱挟着一个水晶包子,都愣住了。
“父王说这两日雪会停一停,再不走,雪就又要下大了。”宋濯说完也坐下来,打了一碗粥喝。
见宋濯一口一个包子,夏忱忱心里总有一股子颇为诡异的感觉。
“珍珠,你们别顾着这里了,赶紧收拾收拾。”夏忱忱说完,又看向宋濯,“王爷,还会看天象呢?”
“不会,他只知道会不会下雨下雪什么的。”宋濯低头吃了一个包子,又抬起头来看着夏忱忱,“父王身边有几个能人,每次都说准了。”
有这样的能人,却只会看下雨下雪,别的不会,谁信呢。
“哦!”夏忱忱看了一眼忙碌的珍珠,说,“我这儿收拾怕是得一阵子,要不您跟着王爷先走?”
夏忱忱话音刚落,宋濯便道:“不成。”
但看到夏忱忱这一屋子的东西,宋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夏忱忱讲究,出发前就收拾了好几天,连恭桶都带着了,这些东
西收拾起来,确实要费些功夫。
“要不,不重要的就别要了。”宋濯看向夏忱忱。
以宋濯的性子,这话都说出来了,看来真的是要很快走人了。
“珍珠,收拾一些要紧的,余下的回头找人递个话儿给广和楼的黄掌柜,让他想法子给我送到陵川。”夏忱忱吩咐道。
“还是夫人法子多。”宋濯由衷地说。
“四爷过奖了,不是我法子多,是我银子多。”夏忱忱笑着道。
这话太真实了,就像一把刀一般扎进宋濯的心窝里。
一个时辰不到,永平王一行就已经出现在珉州的郊外。
窝在马车上,夏忱忱又睡了一觉。
等到夏忱忱再次醒来的时候,珍珠 叹了口气:“四少夫人,您还真睡得着啊?”
夏忱忱还没彻底醒过来,懵懵地看着珍珠:“如何会睡不着呢?”
珍珠凑近夏忱忱耳边道:“您没觉得这回走得太仓促了吗?奴婢瞧着这马车赶得都快要飞起来了,跟……”
珍珠默默地把“跟逃命似的”这一句咽下了,不吉利!
夏忱忱挑开车帘子,只见外面的景致飞快地在往外退,确实挺快的。
只不过因为车轮包了棉花,因此并不是很颠簸,要不她也睡不着。
“珍珠啊。”
夏忱忱突然严肃起来,珍珠也坐直了身子,小脸儿绷得紧紧地。
“人得琢磨,但琢磨多了,就容易老。”夏忱忱掐了掐珍珠的脸颊,“你还没嫁人呢。”
“四少夫人!”珍珠脸
一红。
这会儿的四少夫人,感觉就像那街头的纨绔似的。
“你也没错,只是这会儿哪怕是有人杀了过来,咱们也没办法,所以不该琢磨的时候就别琢磨。”夏忱忱说道。
“可是……”珍珠一开口,便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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