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景隆,叩见太子殿下」
暴雪飘零,雪花纷飞。
李景隆单膝跪地,「臣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朱文奎淡淡一笑,「起来吧!」
李景隆双手在地上一撑,咬着牙艰难的起身。
「这一路,辛苦了!」六斤叹口气,轻声说道。
可以预想这一路长途跋涉是多么艰辛马跑不动了可以换,但人却始终在马背上
「都是臣份内之事!」
李景隆看了一眼边上微微愣神的朱文圭,又对六斤低声道,「皇城护军有些小鱼小虾不老实的,被臣」说着,他对着六斤挤了下眼,「直接料理了,大营之中有几名副将也直接拿了!」
朱文奎也看向朱文圭,脸色变得异常冷漠。
「曹国公辛苦了!」朱文奎又道。
「都是臣份内之事,当不得殿下夸!」李景隆沉思片刻,「不过有句话即便是不当讲臣也要讲」
他俩在这窃窃私语,但是朱高炽在旁听的真切。
闻听李景隆此言,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说着,他看向六斤,郑重道,「第一,现在你父亲还病着要注意分寸还不是算账的时候,再说他可以不仁你不能不义毕竟你是大哥!第二,涉及汤家了还是要给故去的老公爷留点颜面不能一概而论。」
六斤点头,「侄儿知道了!」
说着,他苦笑摇头,走到朱文圭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羞不羞?弄出这么一场闹剧!」
朱文圭看着他良久,自嘲一笑,「没什么说的!你厉害,我不如你!」
「你差得远了!你个莽夫,让人卖了你还帮别人查钱呢!」
六斤指着朱文圭的鼻子骂道,「都白瞎老祖给你起的名儿了,圭美玉你连茅坑里的石头都不如」
「那也比你这个禽兽不如,弑父的畜生」
砰!
六斤猛的一拳砸了朱文圭满面,且大骂道,「***认定了我给父皇下药了是吧?」
朱文圭从地上踉跄着站起来,擦了下嘴角的鲜血,而后呸的一声。
鲜血带着一颗牙,赫然落在雪地之中,格外刺眼。
「你就认定是我让人给父皇下药?」
「反正不是我的下的药」朱文圭大吼。
「加那味药,你父皇是知道的!」
忽然,朱高炽大声道,「乌香膏虽是剧毒,但也能对症此事御前的几位公公,我三徐家三姑娘还有邓平都可以作证!」
说着,摇头道,「老二,这味药是治病的,不是害皇上的!我也不知道你听了谁的谣言,在这偏信偏听了!」
「哼!」朱文圭冷哼一声,「反正是我技不如人,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便」
「你榆木疙瘩脑袋,就你这样还想惦记我的位子?」六斤都气炸了。
「我是庶子」朱文圭忽的一笑,「惦记不着!」
说完,他转头就走。
六斤大怒,「哪去?」
「太子现在要杀我?」朱文圭回头道。
六斤一顿,咬牙道,「让你说着了,孤还真不敢杀你!」
「那你管的着我去哪吗?」
朱文圭冷笑,径直去了他母妃的帷帐那边。
六斤明白,他大概是以为自己死期将至了,去见他母妃最后一面了。
「这傻子!」
六斤心中哭笑不得,骂了一句,回头瞥了一眼低着头装可怜的朱文垚,又看看周围其他几个噤若寒蝉的皇子弟弟们,再看看那躲在母后怀中低声哭泣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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