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你可真搞笑,要是杀人犯从你家路过,把刀扔你家了你就是凶手啦?脑子是干嘛的,栽赃嫁祸懂不懂!”
“你!”
“好了,我们要讲究公平公正,每个人都有替自己发言的权利!小林同志,你继续吧。”
林杏儿这才打开雪花膏的盖子,独特的荷花香飘出,她用木签挑出1小块涂在手臂上。
大家目不转睛,随着滋润的膏体被皮肤吸收,那1块地方先是泛红,后来渐渐变肿,红疹子6续冒出。
牛主任年轻时学过护理,她1眼就看出来这是过敏现象。
林杏儿忍着痒痛不去挠,“呐,你们看,我根本用不了这种护肤品。”
宋芸连忙用纸帮她擦掉残余的油脂,直到冰凉的井水拍在手臂上林杏儿才好受1点。她体质特殊,对任何1种雪花膏都过敏,这件事连她亲娘都不知道。
陷害她的人此刻1定很后悔。
胡春丽再次打岔:“这有什么,万1你偷偷擦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了呢?”
“我可以脱掉衣服接受检查。”
“不用了。”牛主任心里打消了疑惑,看来这小偷的确另有其人。
“东西肯定还在宿舍,现在我要检查你们所有人的瓶瓶罐罐,任何容器都不放过。都站好了!”
“刘秀!你在做什么?”
大通铺那边有情况,只见刘秀矮壮的身子趴在土炕最里侧,后边的人怎么叫她都不下来。
“什么情况,拦住她!”屋外的汉子冲进来,1左1右轻松制服。
被钳制住的刘秀摇着脑袋,舌头乱晃不断呜咽,纠察队的人从她嘴里抠出指甲盖大小的铁皮盒子,1个杂牌清凉油。
“打开看看。”
东西1撬开,里面装的根本不是清凉油,乳白的膏体,还有混杂在薄荷味里的荷花香,那正是宋芸的雪花膏。
“好啊,原来她才是小偷!”众人惊呼。
外边阴雨绵绵,屋内却热火朝天。上演了好几天的悬疑大戏终于落幕,原来全是刘秀这颗老鼠屎在作怪。
她不仅偷了宋芸的雪花膏,之前的香皂、铜镜,包括林杏儿的玉米馍馍全都是她偷的。
知道有人来调查,她便偷偷在土炕边上挖了个洞,香皂铜镜还有另1盒伪装成清凉油的雪花膏都被她塞进洞里。
此刻的刘秀头发凌乱,哭得惊天动地,活像个濒死的疯子。
她今年刚满十4周岁,本来等学堂修好了她是可以来上学的,可现在她不仅被取消了资格,还即将面临纠察队的处罚。更可怕的是等她家里人知道了……
她娘王翠花在进学堂之前就告诫过她要收敛手脚,切不可轻举妄动。等从学堂毕了业她就算是读过书的文化人了,到时候说亲嫁人也能有个好前途。
可惜1切都毁了。
刘秀内心痛苦无比,她不该冲动的,早知道、早知道就把那盒残余的雪花膏塞给别人了……都怪林杏儿,都是她破坏了整个计划!是她毁了自己大好的前途!
疯癫的刘秀突然不挣扎了,她被押着离开宿舍,临走时的目光阴狠可怖,让余下的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