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小兰续道,“严姐,来,我帮你把外套穿上。”
210房门外,程忠紧皱个眉头看向吴正邪,耳边却不断传来中年妇女的的声音,“程队,我说的可全是真的!就是这个男人,今天下午接近一点的时候他抱着房间里面那女人来我们怡红楼开房。”
说这话时,中年妇女偷偷地瞟了一眼程忠,续道,“当时,我看这男人一脸的坏人相,而且他抱着的那女人又像是病重垂危一样,脸色刷白,一点活人的样子都没有,所以我就建议他去医院,还给他指明了去医院的路,这这些都是可以证实的,我们这里的摄像头把这一切全都拍下来了,现在还存着呢。”
顿了顿,中年妇女发现程忠没理她,说不得继续道,“后来,这男人也不知怎么的又冲进了我怡红楼的大门,当时的我就冲过去赶人,只是不知怎么的,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睡着了,直到你们来的时候才把我叫醒。”
听到这里,程忠的眉头再次皱起,“你的意思是,他会妖术?”
中年妇女赶紧点头,一脸惊惧地说道,“程队,我可没说慌,刚才我才去看了那段录像,里面清清楚楚地看到这男人嘴巴张了张,然后我就跑到柜台后面递给了他一把钥匙,再然后,这男人接过钥匙抱着那个女人就疯了一般冲上了二楼,而我就直接扶着柜台睡起了大觉。
程队你说,他要是不会妖术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
中年妇女惊惧地看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但却不时打着呼噜的吴正邪一眼,突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尖叫道,“程队,我记起了!”
程忠被这中年妇女突然的尖叫吓了一跳,回头狠狠地瞪了这骚妇一眼,喝道,“想起什么就说,要不然就去局子里说。”
“我说我说,”中年妇女赶紧道,“我记得这男人第二次进门的时候嘴里嘀嘀咕咕一直在念,只是念了些什么我又听不懂,只有最后两个字我听懂了,那两个字说的是‘镇魂’!”
说出这两个字,中年妇女身子一颤,同时畏惧地朝后面挪动了几步,“程程大队长,您您可别说这话是我说的啊,我我害怕。”一句话断断续续地,待说完的时候,中年妇女已然不见了踪影。
“哼!”程忠冷哼了一声,同时一脚踩到吴正邪的左手上,“会妖术是吧?镇魂是吧?来啊,用妖术来打我啊!镇魂来镇我啊!”
好像是故意的一般,程忠一边说他那只黑皮鞋一边就在吴正邪的左手手指上来来回回地用力挪动着,如果吴正邪是清醒的,恐怕光这份手指上传来的痛苦就会让他嘶吼出声。
猛地,程忠眉头一皱,他感觉脚底似乎被某个东西刺了一下似的,抬起脚来,只见,此时吴正邪的左手手指已然有好几处地方破裂,鲜红的血渍渗进粉红色的地毯,顿时在这粉红之中点缀出了朵朵梅花。
而他左手食指之上带着的那个貌似古董的三色戒却是丝毫未损,其上更是看不见丝毫尘灰和脚印。
“咦!这破戒指倒是挺牢固。”程忠饶有兴致地弯身去取吴正邪食指上的三色戒,只是,当他的手刚刚要接触到三色戒的时候210门开,严静在小兰的掺扶下缓缓挪动着步子走了出来。
“程队,我先把严姐送回家里照顾吧,这该死的变态就麻烦程队你送回局里‘好好招呼’!!!”小兰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四个字,随后掺扶着严静就欲挪步,但这时,一直紧盯着吴正邪不放且眼神中带着浓浓愧疚之意的严静却是不走了。
看着吴正邪的惨样,那破裂的手指,严静的心再次一疼,张了张嘴,但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无奈的她,两行清泪滚滚落下,苦涩中她闭上了眼睛。
小兰见严静停下,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对了程队,今天的事情严姐不想让别人知道,程队。”
“我知道了,”程忠声音冰冷,那杀人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吴正邪,严静落泪,他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也在滴血。
平日里,严静在h市整个警察系统里是出了名的严厉、冰冷和坚强,没有人见过她掉过泪,从来没有。
但程忠却是知道,严静只是表面坚强,其实,她的内心是很脆弱的,只不过整个警察系统中却没有一个人能打破她表面那层防护,走进她的内心。
眼下,剧变让她表面的防护破碎,让一向坚强的她数次默默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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