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埋伏在路旁整整一个上午,却没有一个人路过。这让他们有些心急,虽然报仇心切但他们也不傻。知道自己已经钻进了数十万秦军的肚子里,只要一个暴露就是被绞杀得渣渣都不剩的下场。
正在彷徨间,忽然有人小声说道:“来了,有人来了。”
吴老顺着那人手指方向看去,一支队伍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吴老有些惊愕的道:“那……那是神玛?”
齐国彪骑在羚牛的背上慢慢的走着,如果说什么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那或许就是对峙了,双方不但要绷紧神经。还得想办法刺探对手的情报,一天到晚不得休息简直是腻歪透了。原本跟着秦军在西北对峙了近两年,好不容易拿下咸阳过两天舒坦日子。却没想到,现在又跑到中原来。还他娘的是对峙,不过这次还好。前线都在秦军手里,自己带领的四个骑兵师吊在后方作为支援力量。
王翦对于云家的参战官兵还是够意思的,给养是往足了给。每餐是鸡鸭鱼肉不短缺,吃的比起在平凉时似乎还好。更可贵的是,每人每晚都有一碗云家蒸酒的定量。这让平凉的军卒们很高兴,西北汉子就是喜欢高烈度的蒸酒。中原的浑酒简直是他娘的刷锅水。
不打仗,又没有其他的事情做。齐国彪一大早就带着人打猎解闷儿,反正仗一时半会儿的打不起来。自己又处于战线后方数十里的地方,闲着也是闲着。只要自己手下的兵不闹事儿,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今天的收成不错,打到了一只鹿。看起来今天晚上有烤鹿肉吃,齐国彪和亲卫们都很开心。
“总指挥,今晚这鹿小的给你烤。听东来顺的郝掌柜说,这鹿肉上面刷一些蜂蜜水,肉最是香甜。今天小的给您露一手,让您也尝尝俺的手艺。”
“去个屁的吧,你小子拉完屎从来不洗手。你烤出来的东西,怕是会有一股子屎味儿。哈哈哈!”
“滚你娘个蛋,王大疤,就你小子干净。整天将吃饭的叉子拴裤腰带上,上一次书院的先生来咱们营里。你说你撒尿从来不用手扶,结果人家问你怎么将那活送进去。你说你用吃饭的叉子,有这事儿没有?那书院的先生都乐抽了风……!”
听着军汉们的笑闹,齐国彪笑着摇了摇头。撕杀汉们不给自己找乐,说不定就会疯。这天杀的年月,成天打仗。不是人杀你,就是你杀人。还好,大哥跟对了云候。云家向来只有杀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能杀自己。话说回来,这些家伙打了一辈子的仗。都是撕杀场上滚过来的人,你不让他们打仗他们还能干什么。
扭过头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有蚊子一样的虚影飞过。接着前胸就是一凉,今天不是出战。他自然不会穿那身重铠,低头看时发现自己的皮甲上赫然钉着两枚弩矢。还没叫出声来,十几枝弩矢好像连珠炮一样,一枝接着一枝的钉在他的胸前。顿时齐国彪的胸前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弩矢,活像是一只豪猪。
“总指挥……!”身后是亲兵们的惊叫,可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远。嘴里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身子软塌塌的没了力气。
“噗通”一声,齐国彪的身子便栽倒在马下。受惊的羚牛一蹄子便踏进了他的肚子,然后带着他的尸体好像带着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狂奔。
与此同时,一群穿着楚军服饰的家伙从路边的草丛中冲了出来。挥舞手中的长戟,对着齐国彪的亲卫们大砍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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